这人不是纳兰云狂是谁。
而那高坐之下,密密麻麻跪着一群人。
“属下该死,请尊上恕罪!”
所有人低垂着头,重重的跪在地上,整齐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纳兰云狂唇角扯了扯,桃花眸深不见底,只是身上隐隐荤绕着微不可见的杀气。
“废物!由太子负责运送的那批武器竟然先一步让人给劫走!”
纳兰云狂的手掌摩擦着坐下玉石所打造的玉椅的扶手,音色一寸寸变冷。
下面的人微颤,谁都明白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众人抿抿唇,迅速赶走心中的惧意。
他们是杀手,有着杀手的素质。是杀手,便不能有害怕二字。
众人拳头紧了紧,想到那先一步劫走武器的人,他们手中的拳头都快要捏碎。
“可有查出!是谁敢抢我魔宫的卖买?”纳兰云狂神色阴鹜,危险的气息让所有人呼吸紧促。
“属下……不知!”
说完这句话,众人又是一颤。
他们被人先一步劫走了武器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连那一伙人的身份都查不出来……
四字刚落地,纳兰云狂手掌朝座下一拍。
霎时,玉石所打造的玉椅顿时碎成了粉末。
纳兰云狂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他整个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立与所有人之上,他摆摆手。
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是我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底下众人一听,没有任何犹豫,所有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兵刃朝脖子抹去。
片刻。
大殿上已经横七竖八淌满了尸体。
冷冷的看着没有生命的尸体,纳兰云狂摆摆手,冷声说道:“收拾干净。”
他身侧的冷面少年颚,面无表情的命人前来收拾干净宫殿里的尸体。
这么多年来,冷面少年早已习惯纳兰云狂的无情和血腥。
见纳兰云狂已经离去,冷面少年紧随其后。
房间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账上遍绣洒珠引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整个房间,朝里看去,两抹隐隐约约的人影出现在帘幕里。
纳兰云狂卧在软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上,前一阵子他才接了这一把劫了太子负责押送武器的卖买。
竟然该有人抢他魔宫的卖买,而他魔宫竟然查不出那伙人的身份,这就有趣了。
他一直都怀疑楚澈不简单,甚至怀疑这次是楚澈的手笔,可任他查了多年,也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天生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楚澈绝对不简单!
他脑袋微转,脑海中想到了夙不悔那张小脸,他冷冷一笑,那小东西可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尊上,您为何要用上夙不悔这颗废棋?”
冷面少年满脸恭敬的对着侧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纳兰云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