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忙于扫平河内的王匡势力,一直驻军河内郡朝歌的袁绍也坐不住了。
本来袁绍带领关东联军攻下洛阳后,想将司隶收归治下,可惜因为董卓迁司隶之民西迁长安,使得洛阳及司隶地区人口减少大半,整个地区的经济遭到毁灭性打击,加上司隶地区的世族逃亡外地,司隶地区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
曹操少年时便与袁绍是好友,加上曹操乃是袁绍明面上的手下,如今曹操意图夺取司隶地区,袁绍感觉很高兴:一来,以曹操的身份上讲,曹操夺取司隶就是将司隶纳入他的治下;二来有曹操在司隶驻守,西面的董卓就有人阻挡。
但袁绍一想到一直是自己手下的曹操都夺取了一州之地以作根基,南面的袁术占领扬州多年,兵多粮足,完全把他比下去了。知晓今后大汉局势混乱,只能占领一地,积极增强武备的袁绍对冀州垂涎不已,可惜却无太好的办法夺取富庶的冀州。
坐在矮桌上,猛喝了一大口酒水,袁绍叹息不已。早上他接到曹操的传信,信中言明了剿杀王匡的原因,所以他召集了麾下文臣武将商议此事,可面对手下的崛起,无可奈何之下,袁绍很是伤感。
“主公在为何事忧心?”坐在袁绍下首的郭图看袁绍兴致缺缺,眼神迷离的发问道。
“哎!公则有所不知啊!想我袁绍一世英名,如今却被那曹阿瞒比了下去,连粮草都要依靠别人的救济,真是辱没家风。”
一听袁绍所言,本来觥筹交错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看着袁绍良久,竞相无言以对。
“哦?竟是为此事忧心,那不知主公中意何地?请主公告知,我等必竭尽所能,为将军分忧。”郭图知道了袁绍所想,立刻接口道。
“公则想是喝多了。如今我等屯兵朝歌,主公身为关东联军盟主,如若无大义在身,岂可轻易入主一地?而且最重要的是现下我军四周皆是强敌。豫州过于遥远,且与扬州接壤,孔伷与主公关系也不好,取豫州是万万不可能的。兖州刘岱乃是汉室宗亲,其为人刚烈,攻兖州会打击主公名望,而且能不能胜还是一回事。并州虽无能人,但并州北接胡人,州内破败,不是立根之地。剩下的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冀州了。”出身南阳的逢纪一直不服郭图,讽刺道。
“哈哈哈,元图所言正是我所想,既然元图能言明,不知可有什么好办法?”袁绍听完逢纪的分析,双手按住矮桌,身躯前倾,忍不住问。
“嘿嘿!纪正好有一计。”逢纪看到袁绍的动作,欣喜不已,私下给了郭图一个讥讽的笑容。逢纪与许攸出身南阳大族,可惜二人家世比不上郭图,一直被郭图压制,现在终于可以报一口恶气了。
“速速道来!”袁绍听到逢纪有计策,心情大好,连连催促。
“主公莫急,且听我到来。主公预取冀州,须得把持住大义。冀州豪族与主公关系极好,是主公入主冀州的得力助手。我们得从冀州豪族方面入手,定会有所建树。”
“除了冀州豪族外,就不得不说韩馥此人。韩馥乃是袁家门生,与主公亲厚,最为重要的是韩馥性情优柔寡断,胆小俱事。只要有一外方势力侵入冀州,不善军事的韩馥肯定会六神无主,到时候有冀州豪族相劝,言主公贤明,可退敌军,韩馥一定会邀主公入冀州。等入了冀州,冀州就不是韩馥能掌控的了。以主公的家势与手段,主客易位水到渠成。”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条李代桃僵的妙计,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元图如何能确定冀州豪族会支持我,而且我等该怎么让冀州告急呢?”袁绍嗖的一下站起来夸奖逢纪,可转瞬间又想到这计策中很多东西好似无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