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闻言心头大动,欣然点头后返回房中换上内侍准备好的亵衣亵裤,解开发髻长发披散,踏着一双厚齿木屐朝着殿后去了。
殿后乃是一片小小的院子,南侧为一排高大挺拔的松柏,松柏上覆盖着皑皑白雪,银装素裹煞是美丽。
偏西之位,一方圆形温汤依着山壁而建,热气腾腾白烟翻滚,刺鼻的味儿老远就能闻到。
陆瑾暗自赞叹了一声,行至温汤边缘细细打量,这才宽衣解带,步入雾气氤氲的温汤之内,滚滚温热顿时将他湮没。
此时此刻,位于飞凤殿的太平公主也是褪去了周身衣物,一具美艳动人的酮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肤若美瓷,婀娜高挑,足可令任何一个男儿为之血脉膨胀。
她优雅一笑,缓步走入了月牙形的温汤内,山头寒树深埋雪,温泉水滑洗凝脂,朵朵梅花在清澈见底的温汤中轻轻飘荡着,犹如火染梨花般点缀着洁白如玉的酮体,竟煞是美丽。
将螓首靠在边缘青砖上轻轻吐了一口浊气,那舒坦的感觉使得太平公主忍不住快要呻吟出声了。
休憩了一阵,待到周身上下说不出的暖和舒坦后,太平公主这才轻展莲藕似的手臂轻轻地洗涤周身,将那一路风尘付之殆尽。
此际,一个十七八岁的绿衣宫娥走了进来,行至月牙温汤边肃然跪坐,轻轻言道:“公主,奴婢回来了。”
太平公主微微颔首,舒展玉臂游至宫娥身边,颇为关切地问道:“让你前去打探消息如何?可有将本宫的话带到。”
绿衣宫娥低眉敛目地言道:“奴婢去的时候,陆学士正在温汤沐浴,因此并未见到陆学士本人,介于此,奴婢便将公主之话转告给了伺候的内侍,让他们及时禀告陆学士知晓。”
“那你可有泄漏本宫身份?”
绿衣宫娥慌忙摇头道:“没有,殿下千叮呤万嘱咐,婢子岂敢胡言乱语?”
说罢这一句,她又有些犹豫地言道:“不过殿下……陆学士始终是男儿,就这般前来飞凤殿,似乎……有些不妥吧?”
“只要你们不说,岂有他人知晓?况且在外人看来,本宫还未来到骊山呢。”太平公主嫣然一笑,犹如一条美人鱼般,旋身游入了温汤之中。
陆瑾沐浴完毕,天色已是渐渐黑了下来,他穿上一件干爽贴身的衣物,边举步慢行,边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走入殿门,便听见侍立在门边的内侍恭敬禀告道:“陆学士,刚才有飞凤殿的侍女前来传话,请你沐浴完毕后前去飞凤殿用膳。”
陆瑾心知此乃李令月之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漫不经心地言道:“好,我知道了。”
那内侍深知飞凤殿是为太平公主沐浴之所,尽管太平公主銮驾未至,然这陆学士作为男儿前往公主之殿,倒是令人说不出的震惊,因此而已,他也愈发对这位年轻英俊的北门学士毕恭毕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