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看他推窗子的手,又看着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他,抿了抿唇。
她对她所配的毒有信心,不管武功多么高强的人,碰了这个窗子,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他为什么会没事?
沈墨抬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眸中冷光肆意,“断肠散,毒吻,封侯,一品毒……”
沈墨将安然抹在窗子上的毒说出了七七八八,听的安然心七上八下,她几乎可以确定,沈公子根本也不怕这些毒。
“燕三小姐这一番准备,看来是想要本尊的命了?”
安然抿了抿唇,她抹这些毒的时候,心里确实有要他命的想法,她不要他的命,那么死的有可能是她。
安然默认的态度,让沈墨更加愤怒,他欺身上前,安然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就被抵在了墙上。
沈墨捏着安然的下巴,力气大的几乎将她下巴捏碎!
安然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死死的盯着沈墨,“如果我不要你的命,死的可能就是我,既然你要杀我,为什么我不能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沈墨冷笑两声,“那本尊可要提醒你一句,本尊百毒不侵,想要杀死本尊,下次换个方法。”
“多谢建议。”
沈墨猛地一用力,将安然甩开,取出一块帕子用力的擦手,好像刚才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看着沈墨的动作,安然死死的咬住嘴唇,然后瞥开了视线,不去看沈墨那充满侮辱的动作。
“沈公子,当初是我不对,吃了雄心豹子胆冒犯了您,又瞎了狗眼,想要祈求的你的庇护,之前是我的错,我认,但是那晚,你夺去了我最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又毁灭了我下半生所有期盼。”
“就算是报复,你也该报复够了。”
“你和我,两清了。”
“只希望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沈墨扔了手中的帕子,看向安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他冷笑一声,“你想的也太简单,你欠本尊的,你永远都还不完。”
安然绷紧了身体,几乎是在怒吼,“我欠你什么了?第一次见面扒光了你?你夺了我的清白,这个报复不够?!”
“我利用了你?可是没有一次是我主动求你的,是你跑到我面前,要庇护我的!是,我没有说出真相,是我的错,可是你打的我脾脏破裂,差点死了,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真的让我死在你面前才算完吗?!”
安然情绪失控的大吼,并没有让沈墨动容,他近乎嘲讽的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的命很值钱?你欠本尊的,死了也还不了。”
安然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你想干什么?”
沈墨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和那个插满飞针的长带,安然看着这两样东西眼神狠狠一缩,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她不是扔了吗?
随后又有些无奈,她扔了,他可以捡回来。
玉佩泛着莹莹亮光,在黑夜之中尤其的显眼。
安然盯着着亮光的玉佩,在她手里那么久也没有见亮一下,自从被墨言从脖子中拽出来之后,每次见到它都是亮着的。
为什么呢?
第一次亮,是她穿越过来,半夜三更,在破庙中。
第二次亮,是在端清王府中,下午。
第三次亮,是在月关山,也是下午。
这次是晚上,她的房间。
好像四次没有一次有什么共同联系,这玉佩也是亮的莫名其妙,和它的主人一般。
沈墨将东西扔到安然怀里,“本尊送出去的东西,你敢扔,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安然握着玉佩,想要把玉佩连带着银针扔到他脸上,只是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沈公子的东西,我要不起,还给你。”
说着就想把玉佩扔回去。
沈墨眼睛一瞪,“你敢扔一下试试?”
安然动作猛地僵住,她看着沈墨,沈墨一双眸冷意肆意,带着一丝戾气和杀意,安然颤了一下,她没有这个胆子。
她重新握紧了玉佩,力气大的玉佩咯的她的手生疼,但是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她忍下沈墨给她的侮辱,“沈公子东西送到了,可以走了吧?”
看着安然这幅模样,沈墨心中就怒意翻腾,他再次欺身向前,将安然压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强制让安然看着他,“玉佩你必须戴在身上,飞针也是,哪天如果本尊看到你身上没有这两样东西,后果你不会想要知道。”
安然看着沈墨怒意翻腾的眸,和墨言一般漆黑如墨的眸,忽然厌恶起这同样的黑,看到他身上有和墨言一样的东西,让她感到恶心。
“不是嫌我脏吗?为什么还要碰我?”
对于安然的挑衅,沈墨只是更用力的捏紧了她的下巴,“本尊话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