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阿年叫了一声,电梯门此时开了。
老太太手里攥着的药瓶颤抖着掉在地上,嘴里还往出流液体。阿年二叔朝外面喊:“叫车!快呀!老太太喝药了,快帮忙叫救护车——”
宾馆前台的姑娘魂儿都吓丢了,摸过座机拨120。
阿年的脑袋嗡地一声。
老太太躺在儿子的怀里,攥着儿子的手哭着摇头:“一大把年纪妈死了不可惜,你哥在里头出不来,剩咱娘俩妈也不活了……”
即使老太太光哭没有眼泪,阿年也还是被吓抖了,跪在地上和二叔一起往起抱奶奶。
可是……
当不到一分钟,救护车和一辆在A大门口出现过的宾利,同时出现在了宾馆外,阿年的眼泪在眼圈儿里流不出来了。
这根本不是刚打120叫来的。
司机打开宾利的后车门,一脸严肃的管止深走了下来,他伸手扣着西装的其中一颗纽扣走了进来。张望要对他说什么,他摆手制止,目光沉沉的注视着阿年。
张望噤声。
老太太死活不让医生碰,嘴唇发紫,年轻时就是个能耍泼的女人。医生拿着地上的药瓶说:“喝的是有机磷类农药,毒害性较大,再不救……”
阿年抹了一下眼泪,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二叔不让医生碰老太太,含泪对她:“阿年哪!二叔求你了!你想不想让你奶奶活没关系,你别让你奶奶因为你死啊!!”
说着就“扑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