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握上了沉眠中的那个少女放在胸前的手,轻声低喃,“如果你还在,你是一定会叫我帮他的,对吗?”
眼前仿佛浮现了她在他面前笑着点头的模样,毕竟在很久以前,她是那么喜欢清玉这个孩子。
他出一声叹息,在亲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唇角后,从她交握的手里拿出了那颗通体晶莹的珠子,也在他的叹息声里,她的身体只在眨眼间化作一堆枯骨。
红颜白骨,不过转瞬。
笑笑站起来捂着嘴叫了一声。
他道:“你不是想要冰晶果吗?”
笑笑看着他手中递来的冰晶果,迟迟不肯接,她内疚的道:“我没想过要这样……”
“你要明白,有舍才有得。”有得也会有失,在十六年前,他便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又轻笑着说道:“山下有人在等你。”
笑笑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又联想到了是那一个男人,她没有了来时的那股欢快,反而是低落的道:“那你怎么办?”
“我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他眉目舒展,令人看到了他那一份释然。
笑笑终于接过那冰冷的冰晶果,她紧紧的捧在手心,“大叔……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他不看她,只是神色安详的看着那红衣枯骨,淡淡的说道:“你该离开了。”
她转过身,慢慢走出冰洞,站在洞口,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夹带细雪而来的风声,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带着心底里也不明白的那一份失落的情绪,她抓紧了领口,顺着原路下山,在离山脚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已经等了她良久,那人长身玉立,玄色长袍内敛低调,却也藏不住他浑身清冷的气息,这冰天雪地里,也掩不住他的清雅高贵,他的身边仿若有一道墙,谁也接近不了他。
可是在那个少女跑过来扑在他的怀里时,那道墙塌了。
笑笑扫去他肩上落着的雪,责怪道:“你身体不好,怎么跑这里来了?”
“如果你不私自离家出走,我也不用跑到这里来。”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底里透着深深地无奈,“笑笑,我说过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这么抱着我。”
清玉刚把人推开,她又扑了过来,“这里冷嘛,抱着你暖和一些。”
“笑笑……”
“笑笑,笑笑,你天天这么喊我,怎么也不见你笑一个?”她嘟着嘴伸出手,邀功一样的说道:“瞧我拿到什么了?”
清玉微怔,继而沉声道:“他居然给你了。”
“清玉,你认识那个白衣大叔吗?”她疑惑。
在沉默片刻后,他摸着她的头顶说道:“不认识。”
“哦……”笑笑不疑有他,但她又露出了病恹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