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泽这才说:“说实话,京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当初,南宫傲围困京城,景王执意要我坚守京城,他自己去凤城找世修,不得已,我才乔装景王的样子,,一直对外称病,前几天,白昶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知道我是假冒的,正在危急的时候,还好,真的景王竟然回来了。”
“那楚乔和世修呢?究竟怎么样了?”
冉泽面色沉郁:“我真的不知道,为了我的安全,景王千岁和王爷让我出城等你们,说大兵回归,没有他们的准许,不能进城。”
忽然,平京城南城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她顿时慌了神,身形飘飘,冉泽及时抓住她的脚腕,迫使她回到马上。
冉泽双膝跪地:“冉泽万死冒犯王妃,待王爷消息传来,冉泽自会领死。”
叶飞瞪了冉泽一眼:“你这个人还是这样矫情,王妃又没有怪罪你,领死领活的。”
星眸别有深意,落在叶飞的脸上:“叶将军和冉侍卫早就认识吗?”
“不,才认识。”
“是,早认识。”
两个人异口不同声。
粉面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冉侍卫免礼吧,本王妃不怪你就是,你刚才说什么信号?”
“卑职刚才没有讲清楚,王爷命我出城的时候说的清楚,请王妃和叶将军暂时在城外修整,待城内三声炮响,再里外加攻。”
无奈,只好命将士们就地扎营,一边命人前去打探消息。
晚饭后,冉泽,叶飞和她在中军帐内商量,探马来报,南宫傲的人马依旧困住平京城,既没有攻打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迹象。
“城里呢?城里可有什么消息?”她终究担心南宫世修。
还有说不出口的担心,担心南宫狄,不知为何,乍听到南宫狄有危险,她的心莫名揪在一起。
这个好色的皇上,曾经生生拆散了世修和她。
明明该恨,却又恨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吧,毕竟南宫世修是自己的深爱,她这样宽慰自己。
“咱们得想个办法进城。”她实在坐不住了。
等是最无奈也最煎熬的法子。
然而,他们只能等。
冉泽给门口的红婵使了个眼色,红婵端着茶过来,浅笑:“小姐,累了一天,喝杯茶吧。”
未及多想,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忽觉头昏,看向桌角没有收拾的茶盏,低吼:“红婵!”
一头昏倒在地。
红婵小跑进了,抱着她瞧着冉泽:“大人可害惨了奴婢。”
冉泽伸出手想帮红婵,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他和王妃尊卑有别,伸出的手忙缩了回去,红婵白了他一眼,冲着门外喊:“绿翘,还不快进来帮忙?!”
绿翘答应着进来,见到她昏迷不醒,不由大惊:“王妃这是怎么了?”
“中暑了,快搭把手。”
两个丫头服侍她躺好,绿翘在一旁给她摇着折扇,红婵找来一些冰块放在大帐的四角,让帐子里能凉快一些。
叶飞站在大树上,冉泽飘身,落在他身后。
从这里看过去,此时的平京城格外美丽,灯火摇曳,如繁星点点,空气里是浓烈的花香,南宫狄爱花,所以平京城外的百姓都种植花草。
“冉泽,世修真的安全吗?”白天的时候,她在,叶飞没有问。
冉泽沉默了片刻:“我不敢保证,白昶的确有不臣之心,我冒充景王的日子,白昶一直在暗中筹备谋反的事情,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他顾忌城外的南宫傲。”
叶飞遥望平京城,默然片刻,淡淡地说:“南宫傲不足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