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盯着她的睡颜,犹豫许久,还是只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冲到浴室去洗澡。
蒸腾的雾气中,他回想着这一晚上的画面,只觉得……太tm刺激了!
他闭上眼,手慢慢往下,终于让憋了一晚上的火泄了出来,然后又觉得委屈,恨恨骂道:秦悦,你可真够窝囊的!
第二天,苏林庭因为住在实验室,没有在家吃早餐。秦悦在房里排演了很久,才让自己坦然地走出去面对她。
苏然然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熬着粥,一见他就狠狠瞪了过去,秦悦被她看得一阵心虚,突然又想到:昨天吃亏的明明是他好吧!
于是他挺起胸脯走过去帮她乘粥,苏然然被宿醉折腾的够呛,坐下来舀着粥说:“以后不许你在家调酒了!”
秦悦含糊地应了声,苏然然又问:“我昨天喝醉了没做什么吧!”
“有啊!”秦悦立刻叫了出来,然后摆出十分委屈的模样,控诉道:“你欺负我了!”
苏然然皱眉盯着他,这人说话总是没个正经,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是真是假,于是撑着下巴仔细回忆了许久,说:“我记得……我好像摸到根棍子。”
秦悦一口粥喷了出来:不对啊,昨晚明明没这个环节啊。
他仔细想了想,才松了口气,说:“那是阿尔法的尾巴,你拎着它当秋千荡。”
“啊……”苏然然顿时露出愧疚的表情,喃喃说:“待会儿得多喂它些吃的补偿。”
秦悦笑着凑了过去:“你还欺负我了呢!准备怎么补偿啊!”
可惜苏然然一点都不信他说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像阿尔法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能怎么欺负他,于是她站起来,说:“我走了,碗你自己收拾一下。”
她径直走回房里,留下秦悦在背后愤愤地咬着勺子,心里暗暗赌咒: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让你都还回来!
苏然然一到警局正好撞见陆亚明,对她说:“你来得正好,你说的那个周珑带回来了,小肖正在审呢,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然然连忙跟着他去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周珑正坐在审讯桌旁,不耐烦地拍着桌子说:“你们凭什么抓我,有证据吗?这要是让媒体知道,我受得损失你们能赔偿吗?”
肖栋面无表情地说:“本月8号下午4点,研月有员工看见你鬼鬼祟祟地从钟一鸣的练习室走出来,后来他的吉他就爆炸了,你怎么解释。”
周珑一时语塞,说:“我就是进去找点东西,他吉他爆炸和我有什么关系,巧合而已。”
肖栋冷笑一声,往桌上扔出一些改装的工具,说:“这是从你抽屉里找出的,也是巧合?”
周珑眼里闪过丝惊慌,过了许久,才终于坦白说:“没错,那件事是我做的。谁让公司偏心,这么好的机会,宁愿给他一个过气的也不给我,不过我也没想拿他怎么样,就是想让他受点伤不能去参加节目而已,这样我就能替他顶上。”
肖栋一拍桌子:“没想拿他怎么样,你这是故意伤害罪,懂吗?”
周珑有点慌了,偏头嘟囔着:“反正他死都死了,也没法告我了。”
肖栋瞪他一眼,又问:“钟一鸣死的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籁之声'的后台!”
周珑搓着手,道:“没什么,我就想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没事为什么要去看热闹,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出事,还是,那件事根本就是你策划的!”
周珑立即大喊:“不是,他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你们不能冤枉我!”
“可那天很多人都听到,你说出了:‘杀了他’这种字眼,你怎么解释!”
周珑不自在地低下头,说:“我是说过,但是那是说着玩的。”他又激动地说:“我如果真的想杀他,干嘛这么嚷嚷的全世界知道。”
肖栋始终觉得这人很有可疑,但目前手上还没有足够指证他的证据,除了指望他受不了压力自己承认,也并没有其他办法。
他正要继续审问,周珑突然说:“警官,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个线索,你们去查查我们公司的方总,方澜,她和那个姓钟的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苏然然听到这里猛地一震,陆亚明知道方澜和她的关系,也忍不住转头看她。
苏然然越想越不安,忍不住快步走过去,推开审讯室的门问:“你说什么?方澜和他有什么交易?”
周珑认出她,大声说:“这个人是方澜的女儿,我要申请保护,不能让她骚扰证人!”
陆亚明连忙进来,一把将苏然然拉了出去,说:“这件事我们会去查,但是涉及到你的直系亲属,你必须先回避一下。”
苏然然怔住,但她明白这是警队纪律,只得低头抿了抿嘴说:“你们查出结果后,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陆亚明叹了口气,承诺似地冲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