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染上了忧郁,越得迷离。
“两年前司家遭遇绑架案,不是你的错,姐姐手臂被废,更不是你的错。”司珩年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小茗,别太责怪自己。”
提到两年前司家的遭遇,季茗的眼眶倏然红了。
“季茗。”司珩年唤她,语气微严肃,“不许哭。”
她背脊一硬,眸光僵僵地对上了他的目光,咬了咬唇,逼回眼泪:“是,哥。”
看着她憋着泪咬着唇乖乖站在灯光下的样子,司珩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微微叹气,张开手臂:“过来吧。”
下一秒,季茗紧紧搂住了司珩年,无声的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哥,两年前的绑架案中,你为我挡了两枪差点丧命,姐姐因为我被废了右手,被逼流产乃至精神恍惚两年有余……当年母亲掌掴我一巴掌,她将我赶出司家,我不怪她,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司家……”
“傻瓜,什么叫是你对不起司家,你不也是司家的一员吗?”司珩年轻声地安慰,大手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乖,别乱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会好起来的。”
……
彼时,夜色浓郁,小区里有一棵年岁最老的梧桐,它的树枝一直延伸到路的那一头,静谧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低调优雅地停在那,此情此景像是一部怀旧的老电影正在无声地播放。
饭后,季茗打开手机,手机里塞满了电话短信,看到陆谦野的两个未接来电,她望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一片黑幕的苍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回拨了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她走到了阳台上,晚风轻拂,星空点点,路灯的灯光照在那棵年岁最老的梧桐树上,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落下稀稀拉拉的光,季茗看到了那辆停在树下的黑色保时捷,但是她没在意。
等季茗回拨第二个遍时,电话终于接通。
“哎呦,我美丽的律师小姐,和我陆谦野闹绯闻的感觉怎么样?”陆谦野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拜你所赐,今晚我和我的整个工作室都要加班了,顺便提醒你一句,最近出行注意安全,我的粉丝“小野花”们可是很凶猛的哦!”
季茗无心与他玩笑,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顺手拿起喷壶给阳台上的花草浇了一点水:“谦野,你哥就是陆宣义,而且你们是双胞胎,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阳台上的花开得很内敛,香气幽幽的,是植物特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