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也没问呀!”陆谦野的语气很无辜,季茗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轻佻气,“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怎么知道你要找我哥?”
“好,那我现在问你,你哥现在在哪,他下榻的地方和他的联系方式可以告诉我吗?”季茗放下喷壶,她仰着头望着头顶上的黑幕,“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闻言,陆谦野沉默,半响,他生硬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不是你哥吗?”
“是吗?”陆谦野在电话那端“咯咯”地笑出声,透着说不出的寒意,“他要真是我哥的话,你们谁知道他的存在吗?你们谁知道我陆谦野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的事情你别问我,我都一无所知!”
“季律师,最后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找他有什么目的,他的心是冷血的!”
一瞬间季茗耳边的是寂静,之后便是电话断了的盲音。
“怎么了?”是司珩年出来了,他打开了阳台上的灯,一只手撑在她身边的栏杆上。
季茗微微眯眼适应突然入侵眼眸的亮光,将手机放进口袋,对着司珩年笑了笑道:“没事。”
“出来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
说着,司珩年脱掉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梧桐树下,车里的静默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
“先生……”项权试图开口,“您方才说要派人压下今日的机场绯闻,这事还叫人去做吗?”
项权朝后座看去,光影稀疏,凌衍的面容隐在光线的背面,表情不明。他的手指上夹着烟,袅袅的烟雾飘散在空气里,火星子忽明忽暗,但这支烟他没抽一口,自点燃开始便就夹在修长的指尖,放任它自生自灭。
“不用了。”凌衍淡淡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