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由不得噎了一噎,难道她就这个命,两辈子都逃不开被人明里暗里拿来和江珊珊对比的命运么?心里不爽,却又因为之前宇文初的事有几分心虚内疚,便笑眯眯地道:“江二姐姐温柔端庄,我是不及的。”
“瞧瞧,这么谦虚。”大理寺卿夫人笑得十分夸张,又提起关于江珊珊和宇文初的八卦来:“论年龄,江二姑娘比明珠还要大几岁的,长兴侯夫人是巴不得她赶紧完婚,可惜有个什么高人给英王殿下批了一卦,说他不好早婚,不然克妻克子,这就拖了一年又一年的。”
还有这种事?明珠一边惊讶,一边担心大理寺卿夫人突然提起这个来,莫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便看向崔氏,崔氏的想法也和她类似,面上却半点不显,淡淡地道:“竟然有这种事,还说这亲事怎么迟迟不办呢。”
大理寺卿夫人兴趣高涨:“外头都不知道的,我也是无意中才从长兴侯夫人的娘家弟媳那里听说的。”
崔氏见她并不像是知道了内情的模样,这才放了心:“如此,江二姑娘可算是被拖着了。”
大理寺卿夫人笑道:“可不是么?要说英王殿下还真是个谦谦君子,曾经好几次提出怕拖累了女方,不然婚事作罢,长兴侯和江二姑娘却是守信敦厚的性子,都说是婚姻不同儿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各人的命……”说到这里,突然想起面前的明珠就是个把婚姻当成儿戏的顽劣女子,惊得赶紧捂住了嘴,讪笑道:“要我说呢,他家也是看上英王殿下门楣高贵、温文尔雅、踏实能干了,所以怎么都愿意等。若是换个顽劣不堪、品行恶劣的,早就想方设法地不干了。”
崔氏心中不悦,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明珠则失笑,好么,有江珊珊对比着,她就是那个顽劣不堪、品行恶劣、不守信、不尊妇道的。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如果说江珊珊是这京中贵女的规范楷模,那她就是千万学不得的那个极端。
大理寺卿夫人说错了话,不好再坐下去,便找了个借口离去,临行前又讨好地透了个口风:“乌孙的昆都王带了他的女儿来出使,听说太后娘娘有意设宴款待这位乌孙郡主,届时宗室里未出嫁的女儿和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姑娘都要出席。”
明珠记得这件事,只是当时她已经成亲,自然不在列。这回她是一定要出席的了,除非闵太后记恨她,要故意落傅氏的面子不许她去。但想来,闵太后此人小气又爱面子,估摸着不会不许她去,而是很可能会在宴席上给她没脸。
崔氏见她一脸的兴奋,便冷笑道:“别做梦了,我不会许你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