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千疮百孔,又怎可能回到最初?迟早早没有欣喜,只有无限的疲惫?
郑崇不待她回答。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到了她洁白的脖颈中。一双灼热的大掌扶在腰处,灼烧着一寸寸的柔滑。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他带着莫名的偏执,将她给禁锢住。
灼热在股间,迟早早忍不住的退缩了一下,努力的想挣开被紧搂着的身体。郑崇却没给她机会,将她搂得更紧。
胸口被勒得像是要窒息一般,迟早早低低的哀求道:“郑崇,都已经到了现在,你觉得我们还合适吗?”
郑崇的动作未有停顿,口?不清,含含糊糊的道:“为什么会不合适。早早,相信我。”
边说着,他将她扳过面对着自己。寻着柔软的唇瓣落下。迟早早这时才觉,他竟然是喝了酒的,嘴中带着淡淡的酒精味。
之前就隐忍过一次,这会儿身体已是到了极限中。郑崇轻而易举的就俘获了所有,手游走在光滑柔软上,舒服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吟出声。
迟早早细小的挣扎勾起了他征服的本能,手指由下腹游走,落在幽径之中,一点点的撑开。
迟早早最开始还在挣扎着,到了最后,身体被原始的yu望所覆盖。一点点的覆灭。
身上的束缚被解去,贴着每一寸柔软。郑崇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落在柔软上的唇更是用力,大掌像是要将她揉到身体之中。
他比以往要狂野一些,她已做好准备。他的动作不再温柔,一触到底。忽视掉她的求饶,他急速的dong着,只想将她带往极乐的顶峰。
黏糊糊的汗液滚落在一起,身体像是已不是自己的,敏感得让她羞涩。郑崇的一双眸子幽深似深潭之水,像是清醒的,又像是沉浸在感官中。
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感觉,在郑崇越来越快。重的动作中,迟早早像是漂浮在海面的浮木一般,一次次低低的哀求:“郑崇……疼……”
一张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郑崇克制住自己,停了下来,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眉间,暗哑着声音低低的道:“那不要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粗喘,边说着边作势要抽出身来。这人在床上的把戏极多,迟早早当然不会相信他会不要,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似的,等待着他的动作。
郑崇低低的笑了一声,垂头吻住了柔软的唇。太久没有在一起,郑崇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着。到了最后,迟早早没有一点儿力气。任由着撷取。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才翻下身紧搂着她睡去。
迟早早醒来的时候,郑崇已经不再,腿间的不适让她忍不住的低哼出声。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味道,开始的时候,她是被强迫的,到了最后,她却不受控制的附和着……
迟早早看着身上的欢爱过的痕迹,眸光晦涩难明。良久之后,才起身。
郑崇并没有准备衣服,而昨晚的衣服又不能再穿,她只能是让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中,呆呆的坐着。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郑崇微微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他并不是送衣服进来,两手空落落的。迟早早的眸子中难掩失望,又无法启?让他找衣服过来,只恨刚才就应该装睡着。
见她不说话,郑崇抬腕看了看时间,道:“今天周末,不用上班。还要睡会儿么?”
“不用,能给找套衣服过来么?”迟早早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低垂着头,不知道是不愿意看到郑崇,还是不敢看他。
郑崇的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是还没接受昨晚的事,有些郁结,又有些恼怒,瞥了缩在被窝中跟鸵鸟似的她一眼,挑挑眉,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微微的顿了顿,他冷笑了起来,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得不到就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或者,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这么个人渣?”
他的语气中怒气澎湃,眸子中一片冰冷。只要脑子中有她不相信他这个念头,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目光犀利的看着迟早早,不待她回答,又冷笑了一声,道:“好,好!”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迟早早张了张嘴,字还未吐出口,门就砰的一声被摔上。
她的嘴角有些苦涩,垂着头一会儿,捡起被撕掉扣子的衬衫遮住身体,下床在郑崇的衣柜中找衣服。
他的衣柜中清一色的全是男装,就连一件稍微小一点儿,中性一点儿的衬衫都没有。
穿着男士衬衫走在路上,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注意。迟早早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一件衬衫。
他的衬衫很长,直及膝,跟裙子似的。她没有郑崇的能耐,这个时候找不到人送。只能穿着这个去找昨晚丢在浴室的衣服,弄干了将就着穿回去。
打开卧室的门到客厅,就见郑崇站在门口。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对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啪的一声关上门,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了点儿讥讽,将牛皮纸袋递到迟早早的面前,冷笑着道:“看看吧,这里有祁子川找?瑜冉录音以及相片,这样我总能洗脱罪名了?”
迟早早的没有去接那牛皮纸袋,抬起一双晦涩难明的眸子看向郑崇,平静的道:“到了现在,你觉得我们还合适吗?也许你不觉得累,可我,真的累了。”
微微的顿了顿,她万分艰难的开口,缓慢而又坚定的道:“前所未有的累,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从未去过s市,从未遇见过你。”
身心俱疲,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此刻,是否还存在着所谓的爱情。
她所有的勇气,也许,早在去s市的时候耗光。早知如此,不如不见,不如不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任何的波澜。郑崇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阵窒息,脑子中突然想起医生所说,流产的时候她并未打麻药的话,喉咙里一阵哽噻,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当初的她,是经历了怎样钻心刺骨的疼痛?因为痛,因为有了那个教训,所以,才会觉得累觉得疲倦么?
即便是重新开始,即便是再在一起,她也无法放下心房,害怕,害怕他,随时会丢下她。
郑崇忽然想起,她说起他是因遗产才会想和她结婚时的惨然的笑容,心脏的传来了一阵刺痛。他松开了拳头,放柔了声音道:“早早,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只因这辈子,我不能没有你。也许,你还在为我爸立下遗嘱的事情不能释怀。但我想和你在一起,都与那些无关。”
“他所分的股份,我三辈子也花不完。可那又能如何?这些年,我从未想过要和他们争,不然,我也不会四处的游荡。以前,我害怕,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可现在,我很清楚,没有你,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我这辈子也完了。我已经和他们都说清楚,我父母名下的股份,不动产,我什么都不要。这样,足够表示我的诚心吗?”
他的语气坚定而低柔,像是怕吓到迟早早似的。迟早早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无比苦涩的道:“你何必这样,郑崇,我……”团向亩巴。
她的话还未说完,郑崇就开口打断,坚定的道:“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会等你。”
迟早早的?子酸涩不已,一时无言,郑崇很快就岔开了话题,拿起了沙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递给迟早早,若无其事般的道:“刚才怕你会走,才没给你。换上吧,吃了东西我送你回去。”
迟早早沉默着,接过衣服去卧室换上。出来的时候郑崇已经将粥和咸菜摆在了桌子上,有些不自在的道:“阿姨没过来,将就些吃吧。”
这是郑三少第一次下厨房,迟早早看向那粥,米是米,汤是汤,还未融在一起,也不知道煮没煮熟。
郑崇见迟早早没动,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道:“我尝过了,已经熟了的,能吃的。”
从未做过这种事,他的面上有几分尴尬。主动上前替迟早早拉开了椅子。这一顿早餐吃得是索然无味,那粥也只是熟了而已,完全没有任何味道。倒是阿姨腌制的咸菜挺好吃的。
吃过早餐,郑崇主动送迟早早回去。路上的时候还买了一条丝巾,替迟早早遮住脖颈间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他本是还想和迟早早说说话的,但在一直有人打电话。待到下了车,又忽然觉得找不到可说的,只得放柔了声音道:“好好休息,明天去看电影好吗?”
他放下姿态,迟早早不自在得很。匆匆的点点头,便进了楼道中。郑崇本是想跟着进去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