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看着明康跟南宫城主坐着马车扬尘而去,心下郁闷得很,跟花墙的墙角蹲着画了一阵圈圈,又扯了几把花花草草四下乱砸,心中的闷火才稍稍消了一些。
那些守卫看着,各自别了眼,她跟花草之间的恩怨,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理解。
小手跟园中的花花草草发够了脾气,又兼昨晚不曾安睡,于是回房闷头呼呼大睡,直到明康回來,才醒转。
大白天睡觉,看样子,气不小呢,明康站在廊下逗她的甜心玩,心中如此猜测。
小手从來沒有白天午休的习惯,现在居然睡在床上,要么是生病了,要么就是生气了。
出去时看她的精气神,就沒有生病的兆头,那只能证明她在生气。
怎么哄她呢?明康心中想,现在不比小时了,小时还可以买些糖果什么的哄哄,现在不可能再拿糖果哄了吧?
昨晚那一吻,虽然现在回想,都象是一场梦,有些不真实,可还是有些别样滋味在心头。
于是他仍旧逗着甜心,心中却是思忖,如何面对小手。
小手坐在床头,生气的看着外面廊下逗鹞鹰的明康。他带着温雅的笑容,似乎这个鹞鹰让他心情极是愉悦。
逗个鹞鹰都比來跟我说说话强么?
小手别扭起來,跳下床,赤着脚奔出门去,一把将甜心抱住:“这是我的,不准你逗。”
明康看着她傲骄别扭的小脸,差点笑出声,不过这样也好,恢复了两人平日相处的气氛,不用再纠结于一些暧昧的情愫:“本來想叫你跟我一块儿去赴晚宴,不过看你的心情,似乎不想跟我一路啊?”
“谁说的,我当然要跟你一块儿去。”小手想也不想的回答,急急将甜心塞到明康怀中:“看在一块儿吃饭的份上,借给你逗吧,不过别把它逗笨了。”
明康差点被她逗乐了,从小将你逗大,沒见你哪儿笨过。
小手又道:“等我换好衣服就來。”说罢已返身进屋,“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终于是长大了啊,换衣服知道关门了。明康看着房门,若有所思。唇间似乎仍有她淡淡的花间蜜露般的气息。
这一阵子不见,这个一向令他想见又怕见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一样。
只是他还沒想明白究竟是哪儿不一样,房中就传來一阵惊叫,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小手已打开房门,可怜兮兮的向他望來。
“我这才发觉,我沒有衣服可穿。”小手无限哀愁的望向明康,床上堆了一大堆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短衫,怎么就沒两件漂亮的裙子呢。
明康暗想还好刚才沒有破门而入,还以为一段时间沒见,她有所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