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是,底子太薄,之前是侥幸,不敢奢望,故而闭门谢客,专心温书,以盼中个名次一等,不负寒窗十载。”
七成把握?
不错了。
“我就押你一个人了。”
“押了多少?”
“一百两银子。”
顾文轩立马倒吸一口气,一手捂周半夏心口,“有压力了,你男人我压力好大,快听听,心跳好快,呃,摸错了。”
周半夏笑倒。
傻媳妇一个,“还不老实交代,挠痒痒了。”
“别!”周半夏吓得笑声戛然而止,紧抓着他的手,“十张一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让大华和家兴分别带三人去押了。”
“这还差不多,他们两个人办事能力还可以。这回就不要带上婶子(小白氏)押注了,谁的赢面都不会低。”
“懂,玩一次有赚就行了,再闹不管输赢反而不美了。不会的,我已经吩咐他们几个不要多嘴。”
这话,顾文轩相信。
他媳妇虽说时而瞒他搞些小动作,但在对外的人情世故上,他媳妇比他还内行,人设至今就还没有崩。
“好了,我去复习了,争取让你赚了三倍,给你买花戴。混蛋玩意儿,怎么就只有一赔三,还是在行省开赌坊。”
“人家不叫赌坊。”
“长乐坊?”
“不错啊,大兄弟,连这个都知道。”周半夏下地,拉了拉好他衣袍,推他去书房,“就这一回,不瞒你了。”
“有瞒也是来不及坦白被我逮住了是吧?玩归玩儿,别太上心,等明天去见了王老爷子,我真顾不上你了。”
次日去拜访王掌柜他老子之后,顾文轩就如他所言的一般,一时半会儿的真顾不上周半夏都瞒着他干了什么。
除了各三天和大江带所作的文章去一趟林府,不管什么帖子邀请送来都不出内院半步,没白天没黑夜的常驻书房。
待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将衣袍一剥,直接穿起绔衣绔裤,泡了一大茶缸的茶水,认认真真地窝在书房里面复习。
和他一样的,大江也是白天晚上的加倍苦读。
趁着院试开考之前这段时间,将各家所赠送的文章策论更是从头到尾全部默写了一遍,唯恐漏下什么。
周半夏见状就有意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将采购进货事宜全权交给顾大华,故意将自己生活的节奏放得很慢很慢。
每天不是静静地安排合乎他们口味的营养餐,就是待在他们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躲懒避暑,好让他们安心复习备考。
盛夏时节,飘然而至,时间一转很快来到了院试这一天。
不到寅时中,坐马车来到真定贡院划分的停靠地方,还不到贡院门口,此时周围人群已经是络绎不绝。
莫道君行早,还有更早人。
据说今年来真定府参加院试的考生就有上万人,再加上考生有些还带小厮,或是家人陪同而来。
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人多的,不大声说话都听不见。
要不是昨天来过一趟,已经得知划分出来的保城府考生等候区在哪儿,要咨询都不得不扯开大嗓门打听。
好在有腰佩长刀的衙役兵卒维持秩序,从马车停靠的地方到贡院前面划分出来的各府考生等候区皆有一条可容纳两个人顺利经过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