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仍旧躬着身:“老鬼不过是个仆人,怎敢在冥君面前放肆。”
“嗤~~”一声嗤笑在寂静的小楼中飘散开,冥君的声音里头带着十足的嘲讽,“鬼老这话说的本君不敢苟同,连外界来的人你都敢藏匿,还有何事是你不敢的吗?”
鬼老眉头一跳,青白的眼睛微眯,然面上仍旧镇定:“冥君此话何意?”
“何意?试问这冥界之中,除了鬼老的邪楼还有何能供那人藏匿,又有谁敢藏匿?”
鬼老仍旧不卑不亢:“冥君的话,老鬼听不懂。”
“呵呵!”冥君的笑声里头隐隐带了杀意,“听不懂没关系。”
说着头一抬,眼睛直直的盯着二楼的那扇木门:“怎么?楼上的朋友不打算出来见一面吗?”
千洛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楼下的情况,冷不防就对上了冥君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被憋的通红。
浔之站在她身后将手放在背上,替她轻轻拍了拍,待她将气喘匀了然后两手一带,就将她的身子扳的正对着自己。
“你乖乖待在楼上不要出来,我下去瞧瞧。”
千洛一听神情紧张的拉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跟神君一同下去。”
浔之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洛儿不比担忧,别说他的修为根本不及我,就算是他比本君更厉害,然在此楼之中他也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一同下去。”少女的眼神之中充满倔强。
浔之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冥君只知有人闯入,却并不知晓到底有几人,洛儿先将自己隐瞒起来,说不定往后还有用处。”
他这话算是说服了千洛,使得她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只是浔之万万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我瞧着这冥君的模样似是比朱厌更坏。”
提及朱厌,浔之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起来。
不等千洛发觉他的变化,浔之便赶紧叮嘱一声然后开门出去了。出了门后还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将门关紧。
白衣宽袖,黑发紧束,冥君瞧着缓步自阴沉木制成的楼梯之上走下来的男子,一双青白的眼睛猛烈的跳动可一下,心里头一下子就生出了丝不好的预感。
可不管心中如何,面上却不显分毫,冥君仍旧一副懒散模样坐着。
见浔之走到自己跟前,很是兴趣盎然的问他:“阁下还真是丰神俊朗仪表非凡,不知是打哪来啊?”
浔之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就走到了桌子的另一侧,将衣摆一撂便坐了下去。
“自然是从冥界之外而来!”
这回答……我难道不知道吗?要问你?
此任冥君不过百万岁,自然是不曾见过浔之的,故而并不他的身份。并且冥界关闭太久,他虽为冥君也从未曾出去过,在这冥界之中向来以他为尊,也从未曾见过对他如此无礼之人,浔之的态度未免让他有些愤怒。
可冥君自认为自己是个心思莫测之人,纵使浑身已经杀意凌然可,还不忘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来。
“阁下既然不愿透露身份,那本君也不多问,只是不知为何要无故闯入我冥界,还打伤了地狱三头犬直入冥君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