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记载的是她自签订协议后所有银行卡的账目信息，所谓的债务结算，代表她以后每见一次沈律，就要清空一次钱包。

盛薇薇两手放在桌子下互拧，她希望沈律不要看出名堂，自己除了工资收入没办法转移，其它所有的钱都放在林小小给她的那张空银行卡里了。

“你在东林工作？”沈律看着报表突然问。

“呃，对。”盛薇薇连连点头，账目明细单上，东林是她如今就职的公司，有东林向自己的银行账户打款记录。

“Selina林是你的直属上司？”

“是我老板。”

沈律突然一笑：“她开的公关公司怎么会请你，依我了解，如果能力和学历都不高，除非你有推荐人。”他放下账目，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等待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料盛薇薇压根不想向他透露太多，低声怨怼，“关你什么事！”

“是程少卿介绍你去的？”不用盛薇薇自己说，沈律已然猜到，他似乎心情陡然变的很不快，语气冰冷。

盛薇薇别过头不想看他，“如果核对没什么问题，我明天就划账给你。”

“你跟他到哪一步了，上过床了？”沈律咄咄逼人。

一旁，和这张桌子紧邻的几个默默看书的人瞧过来，眼神好奇，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盛薇薇脸色难看，这里是自习室，原本就不是谈话该选的地方，沈律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方圆三米都听得见。

盛薇薇气的脸皮发烫，抿紧双唇，拿起包起身朝门口走去。

原先的长桌前，沈律闭眼深吸口气，刚才失言了，轻叹后，将桌上那几张纸叠好攥在手心，也从座位上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