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大家哗然,虽然不知道海宁此举什么用意,但至少证明陈泗撒了谎。
陈泗心中冷笑,并没有露怯,“我当时也没有仔细看,既然是空白的,随便一张纸都可以当证据,毫无意义,并不能证明我借过他家的钱。”
常理上,一个人拿着空白纸当证据告状,排除此人是神经病的状况下,那就是有隐情。虽然有人同情戚云儿,但空口无凭,这结局根本不难料到。
方才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的人听到这里,也觉得海宁不过如此而已,开始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能替戚云儿翻案呢,结果还不是如此?
陈泗傲然问道,“大人,若没有要问的,我可以回去了吧?”
海宁并没有理会他的提问,而是寻常问道,“陈泗,你做何生意?”
应天府有谁不知道他的买卖?
陈泗昂头答道,“众所周知,我做海运生意。”
“唔,海运可不比陆上,海上风浪大,怎么能保证次次平安?”
“海运生意靠天吃饭,我陈家数代积善积德,自然有佛祖保佑!”
这哪儿是审理案件呢?尽说些无关的废话。
通判王大人早就不耐,知府刘大人虽觉得审理越来越离题,但不敢擅自做主,只扭头看看身侧的天皇贵胄,只见后者正饶有兴味地听着海宁和陈泗一问一答。
“好的,祝你生意兴隆。暂时先这样,本主审要查查一些细节,陈泗你先下去等候,随时听传!”
正当大家不耐之际,海宁宣布休庭。
众人面面相觑,这算是——审了个寂寞?
海宁合上案卷,起身对知府大人恭敬道,“这个案子怕是有些隐情,我想和戚云儿单独谈谈。请大人批准,另外还有一件事——”
知府刘大人均悉数照准,心中却是暗暗冷笑,我倒要看看这个柔弱的跟个娘们似的考生有什么本事,敢审身侧这位的小舅子!审出来点什么还好,若审不出来,哼哼,说不好听那就是犯上,自寻死路!
一个僻静的房间里。
海宁说道,“云儿姑娘,我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也看到了,陈泗一定是得过高人指点。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信任我,就说出实情,律法会还你公平.......”
戚云儿红了眼圈,思想斗争了半天,“您果然是高人.......”
原来五年前,戚云儿的父亲认识了陈泗的叔父,彼时陈泗的叔父系应天府一官员,两年前已升到吏部,陈泗也就认识了戚云儿。戚云儿正帮父亲打理生意,经不住陈泗的花言巧语,与陈泗偷尝了禁果。陈泗声明非她不娶,戚云儿又瞒着戚父借了一万两银子给了陈泗,觉得自己已经是陈泗的人了,也没有打借条。后来陈泗一直不还,戚云儿一打听才知陈泗早已订亲,才知道自己受骗了,失身又破财的戚云儿只得向父亲坦白,生生把父亲气个半死。戚家让陈泗还钱,陈泗耍赖不给,家里又半夜起了大火,家里所有的香料付之一炬,成了压垮戚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张空白的借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