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识1997（7）

2018-04-15 作者： 老斐

第一章 初识19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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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那晚，刚下过一场暴雨。西餐厅里客人不是很多，气氛也更静谧。

我虽然听过很多歌，能记得全歌词的却不多。搜肠刮肚的好不容易凑了十来首，想着应付一晚上应该也差不多了。只是上帝保佑不要有人点歌，一点肯定露馅。

有时候你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我刚唱完三首，服务员就往红红酒杯里塞了一张钞票，然后给我递上一张纸条：有人点歌。是一首ｂｅｙａｎｄ的《冷雨夜》，我只好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来广州，粤语歌唱的不好，我为您唱首。。。。。。”一曲唱完，服务员又拿了钞票纸条过来了，一看，还是那桌，点的是《城市的夜容易失眠》，我额头开始冒汗了，再次道歉：“对不起，这首歌不是很熟，我为另外唱一首。。。。。。”刚唱完，我还来不及祈祷呢，服务员又上来了，这回点的是齐秦的《无情的雨无情的你》，还好老齐的歌会那么几首，我就说：“这首歌我还没准备好，下次一定为你献上，我唱一首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吧。”阿弥陀佛，那位客人没再点歌了。

好不容易熬到演出时间结束，我出了一身汗。服务员把杯子里的小费给我，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问清服务员是哪一桌，拿着钱走了过去。那一桌只坐了一个客人，是个大眼睛，樱桃嘴，长的有点象温碧霞的女孩，也披散着一头的大波浪卷发，手上点着一支烟。。

我把钱还给她，说：“真不好意思，我不是个专业的歌手，今天是给朋友顶场。你点的那些歌我朋友应该会唱，你下次来可以叫他唱给你听。”女孩眯着眼睛打量我，说：“我点的歌你不会唱，那你能不能陪我喝酒啊？”我犹豫着：“你一个人啊？”女孩嘟着嘴吐了个烟圈，说：“是啊。你怕我啊？”我只好在她面前坐下。她叫服务员加了个杯子，给我倒了杯红酒。我不太会喝红酒，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跟她碰了下杯，谁知道她一口就干了，我也只好干了。我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点的都是那么惨的歌。她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又开始喝酒。

女孩不怎么说话，只是抽烟喝酒。我那时也不会怎么和一个陌生女孩搭讪。所以这酒喝得有点沉闷。我陪她喝完一瓶红酒，就告辞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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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餐厅，站在路边等的士。雨水冲去了城市的焦躁，夜空里沁着一丝凉爽。有部的士过来了，我招停了它，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身后有人“喂”了一声。回头一看，是那个翻版温碧霞。她就在我惊愕的眼光中上了车，很自然地说：“上车吧，送我回家！”

鬼使神差我就上了车。我想这种要求换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一下车，女孩就牵着我的手，带我进了楼道，上了电梯，一直进了她的家门。这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我的心跳的有点快。

（事情发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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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一次更为短暂不堪的经历。

那是大学毕业快毕业了。

那时的大学还没这么开放，同学也相对保守，谈恋爱也不是合法的事，一经发现要被老师上思想教育课。发展到偷吃禁果那更是惊天动地的事，那属于严重违纪。就有好几对被发现给学校开除了。一个女孩如果被传闻跟男人发生了这种事，那她肯定就身败名裂，她在所有的人眼里就是一个烂掉的桃子。那时在学校想谈恋爱，想弄点什么事就得打枪的不要，地下游击的干活。哪像现在的学校那么自由。

我有一个朋友在大学城附近经营一个快捷酒店，一到周末，绝对爆满，全是学生订的。基本是一对一对的男女。偶尔还有两男一女或两女一男进房的。甚至几男几女一块来的也不稀奇。一到晚上，那就是此起彼伏，一浪盖一浪啊。这还不算，有些经常订房的熟客，每次身边带的男女还不是同一个。

我觉得他是胡扯，完全是往祖国**钟的太阳身上泼脏水。有次正好在那演出，晚上就住他店里了。果然一夜惊涛拍岸，无心睡眠。第二天他问我咋样？我哀叹着回他四个字：“世道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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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读大学时，只有在大学快毕业那几个月，学校才会放松对我们的管理。于是在我们心中隐忍了多年的暗流开始汹涌泛滥。可那都是一些无疾而终的感情，注定如烟花一般短暂。因为我们来自全国各地，也无可奈何地要散落全国各地。那些瞬间的疯狂，更像是一首首青春的挽歌。

就有那么一个同校年级女孩，和我懵懵懂懂地处了三年，牵过手，看过电影，跳过舞，拥抱过，蜻蜓点水地偷偷吻过。到毕业了，我也没弄明白是喜欢她呢还是爱她。女孩却突然感觉强烈了，狂热地陷入生离死别的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