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识1997(8)
2018-04-15 作者: 老斐
第一章 初识19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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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纵欲狂欢的生活对我的生活产生了严重影响。轻一点的就是上班提不起精神,一不留神就想瞌睡。好在我在公司本来就不太显眼,只要按时交活,基本没人注意。严重的是,我那时看每个女人都像看一头**饱满的动物,无论她裹得多严密,在我眼里就是一具**。我的眼神有了穿透力,在它扫荡下的女人,没有衣物,只剩**。
那时女人身上的所有隆起,曲线都能让我浮想联翩。她们一些很正常的坐立仰伏动作都让我联想到和孙老师演练过的某个姿势。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我被释放的恶魔牢牢附体了。
我的主管是个30多岁的女人,长得一般,但身材丰满。有天在我办公桌旁俯下身跟我交代工作,我的注意力很快就从她稍低的领口伸了进去,掉在那对饱满挤成的深沟里。也许我的眼神太过瘆人了,她很快就发现了,草草结束了谈话。几天后,在左右无人的茶水间,她轻轻甩给我一句话:“年轻人,悠着点!”恶魔附体的我没把它当成是句忠告,反而想这是不是个暗示。
我那时就那样,每天幻想着和不同的女人做好事,有时是身边的同事,有时是杂志影视上的模特明星,甚至是一个街上偶尔飘过的美女。我就这么深深陷入肉欲里,不可自拔。要不是阿宇正好给我找了件事做,我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还会往下陷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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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还会去沙漠吧,但已经没以前那么勤了。大多是乐队的朋友缺人,CALL我去凑。有次阿宇休息,过来玩,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几个来玩的乐队都缺胳膊少腿的。我就一直在台上折腾,吉他,贝斯,鼓键盘啊抡了个遍。下台以后,阿宇问我,既然我什么乐器都会,那能不能编曲?我说我行吗?他说他已经积累了十多首原创,想做张专辑,正找人编曲,要不你试试?我想编曲也是个好玩的事,试试就试试呗。
其实我想试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开始害怕了。和孙老师一起昏天黑地的胡混,让我对别的事情失去了兴趣,外面的世界变得虚幻,只有那些感官的刺激,快感真实地存在。如同身体里排放的那些体液,曾经的雄心壮志一点一点地被抽走。这种如同毒瘾上身的感觉让我隐隐不安。
我用差不多所有积蓄买了一台电脑。电脑那时对家用来说,还属于奢侈品。那时还没什么网络,电脑的多媒体娱乐功能也没开发几项。顶多是听听歌,看看图,放放碟。那也比不上当年横行市场的VCD,好多国产机器都有超强纠错,那些不知道给翻刻过多少遍的毛碟枪片都能吭吭读出来,电脑在这方面还毫无竞争力。所以那时买电脑家用的基本上是一些专业人士。
为了方便和阿宇沟通,我从公司的宿舍搬了出来,在猎德租了套一房一厅。从房间的窗户能看到那座古桥和小河。
编曲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有点象炒菜,你首先得知道各种原料和配料的味道,切丝,切条还是切块做法都不同。哪些料能配在一起,哪些不能,哪个料先下,哪个料后下,什么时候下,下多少都直接影响到口味。各种乐器的声音也一样,哪种乐器该出声,哪种乐器该休止,乐器之间该怎么搭配,它们各在什么声部才和谐等等,只有处理好了这些问题,你的音乐才会成为一个整体,端出来才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无限敬佩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等音乐先驱,交响乐里那么多乐器能被他们弄得整整有条又各领风骚,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运作的。
我那屋里有个很小的厨房,我一边学习编曲,一边自己做饭吃。到后来编曲的造诣是褒贬不一,菜倒是做的越来越好,得到一致赞赏。看来做菜比编曲容易,难怪这世上厨师比音乐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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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我刚刚搬到新居,开始学习编曲不久,有天CALL上有留言:“我是老铁,我回来了,晚上来沙漠吧坐坐吧”。
我到沙漠吧的时候,那里依旧鼓乐喧天。老铁却一个人坐着。我跟他打招呼,坐下。发现他表情有点黯然。他说他离开这段时间是去参与香港回归的现场保卫工作了。因为是军事机密,出发前谁也没告诉。这两个月来一直呆在深圳和香港的交界,每天枕戈待旦地预防不法份子或反动势力破坏回归。他们就一直全副武装,寝不卸甲,绷着弦,紧张地在暗中守护,做好了应付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还好一切顺利。说到这,他松了一口气。我心里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说于烟的消失是一种巧合。那于烟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