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封亿的事儿上,我想我是不要命的。
叶潸和辉仔离开之后,我洗掉了脸上的妆,换上了一身素色的露肩半袖雪纺衫和及膝水洗牛仔裙裤,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在卢浮宫卡鲁塞勒大厅走一步歇两步。
在后台的时候,我想了很久。
到底要不要用项链的力量把我的大瘸腿治好,然后再装出一副病弱无力的鬼样子,但最后考虑的结果还是将计就计。
不为别的,就为一逼真。
我抚了抚脸上的墨镜,随便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揉了揉硬邦邦的小腿。
苦逼啊!右腿受了伤,左腿还水肿,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来来往往的路人朋友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也有好奇的记者想要凑近挖料,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并不敢真的上前。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我就落了一个清静,安安心心地守株待封亿。
突然,有个身穿印花西装外套的外国大叔靠近,蹲下来就一把握住了我绑着绷带的脚。
“漂亮的小姐,你真可怜!”
中文说得流利,还啧啧摇头,那可惜劲儿十分感人。
“猥琐的大叔,我不仅漂亮,还暴力!”说着,我抬起水肿的左脚,毫不留情就是踢向他的膝盖。
岂料左脚又被半路截胡了。
“喂!你给我松手!松手!”
封亿这个人是狂躁症吧?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几个字怎么写?对待病号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用力地想要挣脱这个疯子的桎梏,但是完全没有必要,他一会儿就嫌弃地甩开了我的脚,还在那位大叔的身上擦了擦手。
那位大叔丝毫不在意,轻轻地放下我的脚,然后站起身来,十分绅士地像我行了一个脱帽礼。
“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叫Hugh Louvr,中文名是罗瑞修,你可以和亿一样,称呼我Hugh!”
“哦,知道了。”我不上心地挥了挥手,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这个罗瑞修是亿时传媒的大老板,跟我也还是没什么关系。
两男围着一女的场景不怎么算雅观,封亿保持着理智与道德的双重审美离我们远了些。
这是欠债的人面对债主的正常反应吗?
不,这不是。
我杵着拐杖,艰难地坐到封亿对面,白花花的大长腿随意地搭在他身侧的。
这场景还是不雅,于是封亿想要继续往一旁退。
我横着拐杖挡住他另一方向的去路。
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疯女人,你脚伤了,连着脑子也一起伤了吗?”封亿拼了命地往后靠,分明就是不想与我生一丝一毫的身体接触。
我也往后靠在椅背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
戴上帽子的Hugh也坐了过来,只是看向封亿的表情就十分复杂了,有同情,有羡慕,但最多的就是看好戏,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颇有兴致。
封亿脸上的那两撇性感小胡子崩成一线,也翘起二郎腿,缩小我们之间的接触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