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千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声音冷淡得很。
“闫公,你对舒尔就不能友好一点吗?”
李副官心里十分纳闷,像舒尔这样的女孩子,闫公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嘛!
“不能!”闫千南愤怒地大吼一声。惊起一阵林中飞鸟。
唐舒尔有对他友好吗?
他又不是交际花,还得冲着每个人笑不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能就不能嘛,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我又没聋……反正闫公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我又不能反驳。”
李副官小声嘟囔着,但还是被闫千南一字不漏听进了耳朵里。
女人真是红颜祸水!
傍晚时分,彩霞满天,繁华的城市开始进入另一阶段的繁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走上街头,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各家少爷也不甘寂寞。
“闫公,你这是……?”
李副官站在伊人厅对面的路口,既是兴奋紧张,又是担忧无状。
兴奋紧张当然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舒尔,听她唱歌看她表演。
担忧无状是因为闫公的睚眦必报会不会是会咬着舒尔不放。
他表示十分担心。
“想进去吗?”
“想!”李副官听从了心的呼唤,给出了不能再肯定的答案。
“回去吧!”冷冷地表达完意愿,闫千南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诶?!”
李副官有点懵,他好像现在才弄明白,闫公看不爽的人不只是舒尔,还有自己。
怪他领悟太晚!
无奈地摇了摇头,李副官抬脚跟上,上车坐好。
“那……闫公,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汽车的大灯照射在伊人厅闪亮的招牌上,李副官是无比的不舍得离开,怨念满满。
“回家。”
李副官点点头,动车子,缓缓离开。
沿着路两边的月份牌画报,拐过两条街,一座独栋的二层花园洋房,墨绿的漆面很新,怕是将盖不久。
周围的建筑离这里都不太近,比人还高的铁栅栏像是牢笼,封闭得严丝合缝,短粗的青草地有浅浅泛黄的趋势,秋意渐浓,不言则明。
李副官的车开到门口,从铁门里跑出两个佣人,慌忙开门迎接。
汽车刚刚驶进院子,大门就被关上。
闫千南和李副官从车上下来,目不斜视地径直往二楼书房里走去。
空旷冷清的闫公馆没有过多的佣人,就连呼吸声都很难听到,整栋屋子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氛围当中。
“闫公,需要吩咐厨房做晚饭吗?”李副官问。
这一天里,闫千南大概也就是早上吃得足了些,午餐只是吃了几片吐司,晚餐根本就没有。
说起来是当兵的,照这样看来,说成是修仙的才更为贴切了。
“自然是需要,光生气还能饱不成?”
李副官,“……”
他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