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棠坤一向如此,玩儿过的女人,地下跟着他混的都能趁热喝点汤。
要不说这么多人心甘情愿跟着他呢!
“唐舒尔,你是不是觉得,巴结上了李副官就能在法租界有个依靠了?”
汪棠坤点燃了一根烟,白烟升起,烟头的红光闪了闪。
“跟你有关系吗?”我紧了紧身前的布包,下次该是换一个皮包,外面还要扎满铆钉,用作防身武器。
“呵!就算你巴结上了闫司令怕是也没什么用,他们在泊松岛是土皇帝,可到了这法租界,我汪棠坤在是老大,跟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实话,汪棠坤心里还是非常想让唐舒尔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女人。
不都说,在黑暗泥潭里摸爬滚打的人,最喜爱的不还是天上的那一轮皎洁明月吗?
越是得不到,才越是想到得到,人的劣根性本就是如此。
“是我刚刚说的话不够清楚明白,还是汪先生你的脸皮太厚,我说的话还不够你咀嚼了解,还得搭上我的一辈子教你做人?”
真的是够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啰嗦到这种地步?
“看来你还是要坚持到底了?”汪棠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叶的味道压进肺里,拉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说完,他吐出了嘴里还剩半根未烧完的烟蒂,抬起脚一点一点旋着踩灭。
再抬起头的时候,汪棠坤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朝我的脸扇了过来。
“去死吧你!”
我抬起一脚,直接踹上汪棠坤的脸,把他踢到墙上进行了一个百分之百亲密的贴面礼。
“啊……”
汪棠坤口中的痛呼喊道一般就戛然而止。
当然了,他不是晕了,只是被我点了穴。
我侧着身子贴墙站着,夜色很好地给我做了掩护。
那些听到了动静的保镖们偷偷地回头看了看,见那两个人影暧昧模糊地重叠在一起,纷纷捂着嘴偷笑两声,又转过脸去。
真不愧是他们身经百战的汪少爷,说开始就开始了,认真而狂野。
他们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你们几个,赶紧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我低着头,模仿着汪棠坤的声音,嘶哑又不耐烦,压抑地大吼。
一听这话,保镖们还有些犹豫,而汪棠坤涣散的神志也渐渐回笼,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偏偏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嘲讽一笑,摆弄着他的身体,让他虚空地压在自己身上。
啧,我要不是怕明天报纸上出现一个怪物的名号,早八百年就把这群孙子塞回轮回道投胎去了,还用受这罪?被这孙子占便宜?
“还不快滚!”
我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保镖们确实没有再墨迹,互相看了一眼就跑了。
他们想着,汪少爷这次大概是想吃独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