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没有去上学,不是逃学,而是光明正大地请假,说身体摔的太疼,需要修养。
珍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叮嘱我在家好好复习功课,不要跑去网吧玩游戏。
我是学习的人吗?不可能是,所以,她一离开,我立刻拿起她经常用的笔记本,在翻了翻。这都是一些感言札记,记载了珍姨对生活的感悟。
我拿起笔,略一思索,随手写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是唐朝的一很有名的诗,表面是新娘问夫婿画眉如何,实则是作者问主考官自己的试卷如何。
我写在这里,是想问珍姨,我能不能做她男朋友。写完之后,我的心忐忑不安,珍姨会看懂我的意思吗?会给我回复吗?
我将笔记本敞开放在桌上,又用笔往上一压。心中忐忑之余,突然体会到诗歌的妙用,除了可以装逼之外,还可以传递彼此难以启齿的感情。
拎着书包去找春哥,顺便也想多学习夹肥皂的技巧。去了之后,春哥和虾米师爷都不在,小梅和豆豆倒是在。不过他们脸色都不好看,看到我之后,小梅甩了个脸子,说文一卓你还敢来啊你!
我一愣,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忙看着豆豆,我问道:“师父,怎么了?”
豆豆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她也不擦,将手伸在背后,使劲摇头。
小梅毫不客气地说道:“昨晚师伯回来后,指名道姓让你去洗浴中心搞投名状,豆豆说你已经回去了,请求投名状以后取。师伯大怒,抄起茶杯砸了豆豆,还让她伸出手,用竹鞭啪啪地打了无数下,手都打肿了。”
我急忙跑到豆豆身边,使劲拉她的手,想要看个仔细。
可豆豆突然哭出声,使劲往旁边躲,嘴里呜呜含糊不清地说一卓哥哥,我不要你看,不要你看。
自从认识豆豆,她一直对我很好,如今她因为我被打,我觉得很内疚。嘴里劝道:“好豆豆,让我看一眼嘛。”
豆豆拼命摇头,说打烂了,不好看!
小梅抱着胸,瘫坐在沙里,冷盯着我,说文一卓,你现在假惺惺地看有什么用?要是真的心疼豆豆,今天去拿投名状。
今天……我有点恐慌心说我特么还没出徒呢,怎么拿?再说了,我压根不想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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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房门响动,虾米师爷竟然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睛眯缝着,微笑着打招呼,“一卓来了?坐啊,快点坐。”
他很热情,出乎意料地热情,这让我疑心刚才小梅说的话是假话。不过,他一进来,小梅像过电一样,嗖地从沙上跳起来,豆豆的哭泣声也嘎然而止,嘴唇抖动,显然还没完全“刹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