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钟韫怒而挥刀向方素素砍来,方素素双腿一缩,脚底踩在椅面之上,人便自那椅上跳起,躲了钟韫一刀腾空翻身下了地,
“我不愿与你动手,如今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打不过我,还是省些力气吧!”
钟韫怒道,
“打不过仍要打,若让你就这般走脱了,我如何向齐王交待!”
说罢又一刀挥来,那郭赋鑫却是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忙过去拦钟韫道,
“钟将军有话好说!方将军也是适逢惨败一时有些心灰意冷罢了,我们再劝劝她便是!”
钟韫怒而推开他,
“起开!这女人早就生了二心,那里还肯忠心齐王,倒不如现下便将她杀了,也免得她日后投了别人成我齐军大患!”
郭赋鑫被他推开蹬蹬蹬后退几步又去劝方素素,
“方将军!齐王对你不薄,不过时战败罢了,回去好生生向齐王请罪,他定能体谅我们尽了全力,不会责罚我们的!”
方素素也是一把推开他,摇头道,
“郭将军闪开,即是这事儿已败露,我也与你们挑明了说吧!这齐军我是不想呆了定是要走的!”
说罢抽了自家九环厚背刀便向钟韫迎了上去,那郭赋鑫在后头连连跺脚,
“本是共患难的袍泽,你们……你们何必自相残杀!”
两人却是再不理他,两把刀在半空之中已是当当当碰出了火花。
几十招下来,那钟韫是杀的性起,这厢借了椅子跳将起来,身在半空之中一招力劈华山下来,倒是气势惊人,郭赋鑫见了忙上去挡在了方素素身前,
“钟将军,不能动手啊!”
“滚开!”
钟韫在那半空之中收不住势子,直直往郭赋鑫头上砍来,方素素将状自后头一拉郭赋鑫背心衣衫,
“郭将军闪开!”
将郭赋鑫拉到身后,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当……”
“噗……”
正在此时,方素素却觉着后背一凉,却有一把长剑自后背刺入,由胸口透出,方素素惊诧低头,转过脸来瞧向郭赋鑫狰狞的面容,
“方将军,对不住了,我也是奉了齐王之命!”
“噗……”
这一边,钟韫也是一刀刺入了方素素胸口。
方素素立时被刺破心脏,口中涌血,双眼圆瞪,钟韫一抹脸上鲜血道,
“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便怪你自家起了二心!”
方素素艰难摇头惨笑道,
“郗崇道果然……果然最喜背后暗算……”
说罢却是嘴角流血,生机尽断……
方素素被他们一前一后两刀毙命,因着前后着力却是尸身不倒,两人抽刀回撤,她才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手中大刀咣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钟韫瞧着她尸问道,
“尸怎生处置?挖个坑埋了么?”
郭赋鑫摇头道,
“将她装入棺材之中运回大营,齐王在密信中言道,若是方素素不起二心便罢,若是起了二心,必立时诛杀,尸运回大营之中,他要当众鞭尸,以儆效尤!”
钟韫点了点头与郭赋鑫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由微微凉,
齐王此人睚眦必报,翻脸无情,便是忠心为他做事之人,也暗暗有些不齿其人!
两人立在那处,一时之间都不知这般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方素素被钟、郭两人诛杀之事传回了大营,郗崇道接信冷笑连连对手下众将道,
“本王与方家有恩,对她方素素也不薄,她竟起了反叛之心,被郭钟两位将军觉察,已是立时诛杀,我已命他们将方素素尸运回,定要悬挂于辕门之上,鞭尸三日!我瞧那一个还敢脑后生反骨!”
说罢目光有意无意扫向那宋屻波,却见他脸色虽是些苍白,却仍是神情自若,连连点头,不由心暗道,
“宋屻波此人城府如此之深么?还是他留有后手,方素素不过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
他心下警惕又加派了人手盯紧宋屻波,只是那宋屻波作息如常,神色平静在外头半点瞧不出有何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