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早该猜出来的,除了军营里出了内奸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在白泽刚到了这偏僻的哀牢山,堂堂大夏国的韦相的走狗就会嗅味而来,这也可以说清穆统领为什么会替自己做主,不由分说地痛打白泽了。
发现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穆统领拍了拍身上的土,收起那痴呆的模样,满脸赔笑地跑来,跪到在了有狐身前,“有狐公子,属下……”
“你这个叛徒!”莲生一脚踹出,径直踢上了他的右肩,几乎用尽了她这个晚上积起的所有怒气,从来没有这么被动憋屈和束手束脚过。
“呸!骚娘们儿!理她远点,差点被她当了药引子。”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响起。
“娘!”沐沅急声叫道,已经跑了过去,却被对方的士兵用矛架住。
莲生扭头才看到久居小筑的沐姨,此刻已经披头散发,平日她最注重打扮自己了,衣服也被粗鲁的士兵撕扯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沐姨。”莲生吐了口气,眼眸一沉看向那动手动脚的士兵。
“莲生,沐姨可没给你丢脸,我那药引坛子里可还有六七个俊俏的士兵呢,呵呵呵。”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士兵的侮辱,还朝覃兰真抛着媚眼。
“啪”的一声,沐姨那调笑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娘们儿!竟敢杀了我兄弟?!”
“你应该清楚本将军是不会和白家人合作的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莲生适时地开始服软也是一种策略,也许一个大将军不会这么做,可她也是一个女子,所以有权利这么做。
看着那个眯着眼,盘算着的女子有狐轻笑,“在下的信条就是,不做朋友就是敌人,二者任少将军选择。”
“好,说说你的条件。”莲生笑笑,清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狡黠。
有狐看着这个有虞的女将军,颇有一丝玩味,“你效忠韦相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替他除掉白泽。”
“好!一言为定!”莲生突然大笑道,“本将军很满意这个条件!”
莲生话音刚落,身影便闪过那群衣带蹁跹的美女,手中的枪已经指向了和她谈条件的有狐。
“覃将军想食言么?”根本没有在乎颈边的利器,有狐只是偏头笑着问覃兰真。
“我们打个赌,看他们的刀快,还是我手中的枪快?”莲生笑着看向那群惊呆了的兵将。
“呵呵呵,在下想还是将军的枪快,只是冷将军今日是领了韦相的令,要么杀,要么化敌为友,他是不会顾及我的。”
莲生的枪又近了几分,她在赌,赌他有狐在韦他们心中的地位。
“嘶,在下为保这条小命,承诺在覃将军杀死白泽之前,大夏所有的士兵都不会动令尊和那位夫人以及所有有虞族的人任何一根头发。”
莲生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放下武器,这也许是她最大限度的自保了,就算她对自己的枪法自信,但也不能用亲人和族人的性命来抵。
“啪”的一声,只见一根笛子扬起,莲生的发髻已被打散,嘴角也淌出了血。
“你竟敢对公子无理?!”是那群女人中执笛的那个趁莲生意志松懈时偷袭了她。
“呵呵。”莲生拭去嘴角的血,山风猎猎,那一头的青丝随风飘散,此刻竟没有一丝狼狈,挑眉一扫,那声肆意疏狂地笑便溢出。
“把她拿下,剁去她拿笛子的那只手。”有狐声音轻柔无比,眼神却是狠戾。
美人已经软到在地,匍匐着拽着他的衣角,“公子,亦奴错了,求您别……您不是喜欢亦奴的笛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