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天过去,一行人距离成都只有五十多里,一天的急行军,所有的士卒也仅仅是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还好这里属于平原地带,几乎沒什么植被,最多就是路边几个草丛,却也被斥候检查过了一次又一次,饶是这样,突变还是发生了。
突变來自地下,就是突然底下翻起一块泥土,里面有数个敌军,翻开泥土的第一时间,这些敌军果断朝着刘备军丢出去了数枚手榴弹,同时迅速遁走。
或许是忌惮手榴弹的威力,故而所有人都立刻散了开來。
只是手榴弹爆开之后,只升腾起一阵烟雾,沒有给任何人造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要说唯一的伤害,就是眼睛被熏得有些睁不开,而且还大量流泪,鼻涕也流了不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两记闷响传來,却是很快有数个军官就这样倒下,他们都是中低级别的军官,但也起着沟通上下指挥系统的功能,此刻他们却是全部死亡,脑袋上插着一支弩箭,是那种可以从数百米射出并击杀目标的强弩。
“嗖嗖。”两声,却是被自然宗的弟子给勉强接住。
这是射向庞统和李严的弩矢,不过却是被早有准备的自然宗子弟给截下,不过当时这两支弩箭,距离两人只有五厘米左右,其惊险还是让庞统和李严,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其实也的确让人郁闷,都说将军不怕百战死,但是在暗箭之中就太憋屈了一些,但不能否认的是,在战场上暗杀地方大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比起敌人的暗箭,我更好奇他们是如何埋伏在这个地方的。”庞统皱着眉头说道。
看情况就知道,这起码埋伏了一天左右,而且至少有数十人在运作着,偏偏斥候沒有发现任何情况,而且周围也一直沒有发现敌踪,敌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題了,就在他们的前方,一支军队的影子正在逐渐变得清晰起來,大地不断传來隆隆的声音,那是大马匹奔跑发出的声音,只从声音听來,至少有上万人。
“该死的,是王牌军。”庞统很快就反应了过來。
是的,此刻王牌军已经來到了他们的面前,那重铠和他们身上散发出來肃杀气息,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只是如此一來,又有新的问題出现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过來这里的,是直接派了另外一支部队,还是飞过去的。
飞,该死的,对方明着是在那边的路口伏击自己,实际上却是利用飞艇从山路那边直接把士卒运送到了前线,或许一晚上运不了多少,但把一万王牌军运过來,就已经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而此刻他们这边的情况也很糟糕,最大的问題是他们的中低级军官死了不少,很大一部分士卒,将沒有任何指挥官传递命令和带领他们前进。
这个时候,敌人发动了冲锋,那是一开始就已经计算好的了,他们目的或许不是最大限度的杀死自己这边,而且最大限度的冲散自己这支队伍,到时候,那些沒有将领指挥的士卒,会乱成一团。
该死的,一刻钟,哪怕这些士卒为自己争取一刻钟的时间,这支王牌军自己还是有把握将其灭掉,但是看情况,一刻钟的时间是那么的难以实现。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也传來了阵阵的马蹄声,那是主力军正在朝着他们杀來,他们原本就在山路那边,如今不过沿着这个路线追过來罢了。
“所谓的潮水,不过是让你知道我们或许就是山路那边,其实说穿了,就是让你们的注意力,偏向于后方,而不是前方,最后的五十里,你们也不可避免的松懈了一些呢。”主力军后方,戏志才笑吟吟的看着前方自言自语。
“暗箭伤人,心理暗示,暗度成都,不愧是用暗的高手,果然是让人防不胜防。”郭嘉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口,对身旁的戏志才说道。
酒葫芦已经回到他的手中,这也就意味着,如今的正军师继续由他担任。
戏志才的使命已经完成,所有的暗都开始转为光明,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只是一旦见光,黑暗就不再是黑暗,故而在这一刻开始,他的计谋就和现状沒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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