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不懂,就是旁边的小伙伴们也不明白,曾巩解释后更糊涂了。
刺身他们到熟悉,只是鱼脍是什么?
许多人认为鱼脍与刺身就是一种美食,只是鱼脍在中国慢慢消失,反倒在朝鲜半岛与日本被发扬光大,但两种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刺身脱胎于鱼脍,一个是切丝一个是薄片或者小块,享受起来味道截然不同。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鱼脍的美味可不是日本海鲜刺身能够诠释的,虽然这是曾巩第一次决定做鱼脍,依旧信心满满。
“真的比日本刺身好吃。”罗杰有些迟疑地问道。
“放心吧,你们一定会喜欢上它的,不过咱们得多准备点儿食材。”曾巩笑眯眯地点点头。
当然一条大西洋鳕鱼还不能满足他的胃口,相信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会有丰富的鱼获吧。
海风瑟瑟,海天一抹红润。
乘兴而归,侍者赶忙收拾好渔具,罗杰等人品味着杯中红酒显得很是兴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地跟着曾巩走进厨房。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做菜,虽然平日里都宣称自己是美食家来着,但‘君子远庖厨’是他们最好的诠释,如果不是曾巩准备今天下厨的话,恐怕他们这辈子也不会来厨房吧。
游轮的厨房很现代化,干净、卫生、整洁,给人留下的印象很好,即使有些许洁癖,也不会嫌弃什么,唯一让曾巩有些不满意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中国的厚背菜刀,只得从选一把类似的。
中国厨师从未使用过各种花里胡哨的菜刀,一把厚背菜刀足以包打天下,各种惊心动魄的技术都是从一把后背菜刀开始的,即使以刀功著称于世的淮扬菜也是如此,很少借助其他样式的刀具。
“曾先生,你要怎么做?”看着耍着各种漂亮刀花的曾巩,罗杰兴奋地问道。
“你看着好了。”曾巩说着拿起一只缅因龙虾。
脱离水面,手中的大家伙立即张牙舞爪,想要摆脱曾巩的掌控,只是徒劳无功而已,狰狞的大鳌还是让凑过来的罗杰等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曾巩却不理会,手中寒光闪烁,虾头,虾壳以及大鳌在曾巩有力的双手下骨肉分离,案板上留下的只是晶莹的虾仁、虾肉,眨眼功夫一个活蹦乱跳的缅因龙虾外壳不翼而飞,看得罗杰等人一愣一愣的。
如法炮制,约莫七八斤重的十只缅因龙虾丧命于曾巩的菜刀之下。
“爱莲娜,曾先生平时也这么血腥吗?”娜塔莎微微皱了皱琼鼻,有些不感冒地问道。
“什么叫血腥啊,娜塔莎,难道你没做过饭吗?”爱莲娜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额。”娜塔莎被噎得一阵语塞。
做饭那是厨师们的工作好不好,她们家的庄园里负责日常饮食的厨师就有两个,还有四五个帮厨,根本用不着她操心。
“我是没做过,可是用不着那么血腥啊。”娜塔莎弱弱地回应道。
爱莲娜轻抚自己光洁的额头,忽然想起她们从前一样啊,可能只会弄一些最简单的沙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