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们平时都是这么做菜的,而且这些都是小意思啦,你见过牛仔们自己宰牛的场景吗,如果见到了你就不会说血腥了。”爱莲娜慢慢解释道。
“好吧。”娜塔莎感觉自己被打败了,身边的可能是假的闺蜜吧。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曾巩开始了下一步神操作。
大弦嘈嘈如急雨,雨脚如麻未断绝。
略显笨拙的菜刀在曾巩手中宛如游龙一般,轻微触碰案板,‘沙沙’地响声,仿佛雪落大地一样,正所谓‘落砧何曾白纸湿’。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娜塔莎凑到了曾巩身前轻轻拿起一片虾仁,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这哪是薄片啊,这是一缕发丝啊,不,比头发还细,只是他什么时候切的啊,看着曾巩运刀如轮,根本看出破绽。
“喂,娜塔莎你怎么了?”爱莲娜看着娜塔莎呆呆的样子,忍不住上前碰了一下。
“啊,爱莲娜,你看曾先生切的。”娜塔莎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细丝在她眼前摆弄。
“这有什么啊,很正常,曾是一个出色的美食家,即使那些米其林三星级餐厅的主厨也比不上他,如果做不到这些他还是什么美食家啊。”爱莲娜没好气地白了眼娜塔莎,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
“娜塔莎怎么了?”加西亚这时候凑了上来。
“对了,加西亚,你们家是开餐厅的,而且不止有一家米其林三星级餐厅吧,你们的主厨有这样的刀工吗?”娜塔莎将手中的虾丝在加西亚的眼前晃了晃。
“这···”加西亚震惊地看着娜塔莎手中的虾丝,这样的刀工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以刀工闻名世界的日本料理也不会有这样刀工的厨师,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西方餐厅了,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啊。
“我们餐厅没有,即使我们在日本的那家米其林三星级餐厅的日本主厨也不行,全美也找不出这样的人。”加西亚苦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别碍事了,一会儿吃鱼脍。”爱莲娜见两个紧盯着曾巩的刀不动,赶紧将两个人拉了过来。
处理完缅因龙虾,曾巩接下来将大西洋鳕鱼以及黑鲔鱼从水池里拿出来,在鱼鳃处轻轻划了一刀,直接剥皮、卸肉,最后切丝,刀法如行云流水一般。
曾巩开始准备配料,金桔丝、葱丝、白梅、姜丝、蒜丝、薄荷丝、鱼子酱,少许盐,然后是用鱼骨、老鸡、猪骨熬制上汤,最后曾巩找了一个过滤网,将龙虾与鱼肉丝铺上薄薄一层,用汤匙轻轻浇了三遍,摆盘放入配料。
“好了,大家尝尝吧,这是中国一千多年前鱼脍的一种吃法,我稍稍改良了一下。”曾巩自信地指着桌上的鱼脍介绍道。
一千多年的美食,众人面面相觑。
吃?怎么吃啊,
这尼玛是艺术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