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我听过那东西的唱歌,二十四岁我听过那东西的哭……”高盅突然停下来,对着萧平途笑了起来,白森森的牙齿反射着阳光,“你肯定好奇我口中的那东西是什么吧?!那是鬼,一个女鬼……”猛地扑向萧平途,双眼死鱼样的凸起,口中连连嘶吼,“你相信我,我真的听见过女鬼唱歌和哭泣,那是个老鬼,48年的老女鬼……黄晞……阿!你别过来!别过来……”
“黄晞?”转手将扑来的高盅按住,萧平途咀嚼着这个名字,依稀觉着如此的熟悉,可脑中就是将将要出却偏偏不出的感觉。将发疯发狂的高盅交给赶来的其余教师,这时的高盅突然从疯狂中恢复过来,朝着萧平途大呼大喊:“黄晞……废屋……黄晞……废屋……”
看着挣扎不已的高盅被教师拖走,萧平途思索着,在泰丰村能被称为废屋的,也就那一处地方——黄家旧址!
“嗯?黄家?黄晞!”事情愈发诡异,废屋能解开谜团吗?萧平途有些怀疑。
看着面前残破的大房子,这就是荒废四十来年的废屋,杂草丛生,早不复昔日辉煌。一朵阴云挡住明媚的阳光,阴影下的废屋显得昏暗,除了草与蜘蛛网,废屋附近连颗树也未生长,似乎只有生命力顽强的杂草才能在这里生存,又或者只有这里才适合生存。
脑中的某根弦仿佛被拨动,那欲吐不吐的熟悉似乎又清晰了许多。萧平途皱着眉,咬了咬牙,抬步走进废屋,远处的大树在寒风中摇曳,好像某人在挥手告别。
废屋里远比外面看起来的残破,破破烂烂的样子,难怪穷乡僻壤的泰丰村中没人在这里落脚。看着废屋中残留的物件,当过古董店伙计的萧平途看得出,这些个东西在当年如何的奢华,可如今,落得这幅残破,所以说,时间那,才是那把最是无情的铅笔刀,再如何完整,转呀转,甩掉碎屑,转得光秃秃,干干净净。
幼时的记忆翻滚,废屋除了残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好像……好像藏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萧平途跌跌撞撞在废屋中搜搜寻寻,感觉中那幼时藏起来的东西与教学楼的灵异有着密切关系。这感觉,狠狠地拨动了脑中那根弦。
“是这个!”拨开两块石头,墙上露出个洞,里面塞着相框。这是幼时在这里作藏东西的游戏时所藏的那个东西,玩到最后誰也未曾找到,最终连藏它的他也早就抛进记忆角落,今天才莫名地想起。
嘴角勾起抹轻松的笑意,幼时的记忆多么美好,多么单純,多么的纯粹……萧平途拿出相框,木头相框早没有原来的颜色,腐朽地散出扑鼻的味道,里面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一个甜甜笑着的女人穿着绣花鞋俏生生的站着,嘴角的美人痣顽皮在酒窝旁,开心与快乐永远定格在那一瞬。
剥掉腐朽的相框,萧平途拿出照片,不经意间发现照片背面娟秀的字体。
“与你一起,真好!”落款赫然写着‘黄晞’,下面连日期也写得清清楚楚,1966.4.27。
“你就是黄晞?高盅口中的那东西?”萧平途摸着发黄的旧照片,看着照片中甜甜笑着的女人,如果这是真的,什么悲伤让你哭泣,眷恋得不舍得离开?与你一起的人吗?
捏着照片,萧平途在废屋中转来转去,想再找出些线索,却在废屋后找到一块石碑,上面模糊写着‘黄晞之墓’,奇怪的是,除了这里其余地方都长满了杂草。
“难道真是有什么怨气太重,连杂草也长不出?”心中揣测,萧平途不由走近那处突兀的地方,蹲下来摸起土壤,松松软软的,不似自然形成,反而像刚刚翻过。
随意掰断根木棍,萧平途甩开膀子在空地上刨了起来,刚刨了一会,便渐渐挖出破碎的杂草,双目一凝,果然被挖过!而且挖过不久!挖这里干什么?难道……
心中有所猜测,萧平途靠根木棍疯狂的掘土,满头大汗,却未曾发现一座坟墓中该有的东西——骸骨!
“有人盗墓!”脑中闪过这四个字,萧平途神情凝重,事情变得愈发普所迷离。
萧平途捧着热水,双眼看着对面老汉,耳中听着没牙老汉的絮絮叨叨,八十来岁的老人精神头十足,拉住小年轻唠起家常那是个没完没了。
“黄晞?黄家那个丫头……哎~!那丫头不堪凌辱才自杀的……村长?村长当时是个16、7的红卫兵……也是造孽……老汉悄悄跟你说哦……黄家丫头被凌辱时,村长就在现场……”
听到这里,萧平途双眼眯起,村长,又引出了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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