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犯念呼’,那就麻烦了,‘央子’晚上就会找上门,折腾亲属,甚至会出现血光之灾。
我和何阴阳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事竟然这么严重,据二愣子的描述,那央子显然是找上门了,晚上在屋里穷折腾。幸好咱俩知道了这事,再晚两天那王家死了人,还不得算咱头上来!
老头说这‘犯念呼’也不是不可解,首先是要把‘央子’从棉被上赶下来,俗称‘赶央子’。
‘赶央子’不甚麻烦,要在棉被上洒酒,撒五谷杂粮,撒红豆,然后用鸡毛掸子不断抽打,之后那央子必然会从棉被上被赶出去,这时,需找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人,来将被子马上烧掉。这样,‘央子’便不会在回到棉被上。
不过这还不算完,王老好的‘央子’是‘念呼’,危害甚大,必须在晚上之前找到这央子,然后灭掉,这才算彻底化解危机。如果灭不掉,让那央子跑了去,就会祸及子孙。
我顿时感到了极大的压力,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险些酿出大祸,如果不灭这口‘央子’,冬哥着实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还当个屁的阴阳先生。
现在我的心思已经不再奖金上了,更多的是对王家的亏欠。
老先生一个劲儿摇头:"能否灭掉‘央子’,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非一般法力不能为之,我们殡仪馆都是些普通人,沽名钓誉,可没这样的能耐!"
我不禁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是你们殡仪馆的人,哥倒是有些能耐,至于如何灭‘央子’,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按照老头的说法,我们把被子烧了,请来烧被子的是殡仪馆的锅炉工,这爷们儿符合‘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要求,经常帮人烧被子,已经形成了固定价格,一开口叫要五百,行就干,不行我就走。
大爷的,今天挣这俩钱都捣腾出去了。
棉被烧了之后,才是最麻烦的,我们要找到那口‘央子’,彻底灭掉。
"这世界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这口央子,若是丫的飞到大气层上,咱俩就是坐飞机也够不着啊!"何阴阳不无担忧道。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说你笨你他吗还不信!‘犯念呼’,当然是回家折腾去了,咱俩现在回王家,定然能找到那口央子!"
何阴阳开着殡葬车载着我直奔城关王家村,破桑塔纳减震很烂,更可气的是开到半路抛锚了!
他娘的!什么破车!
何阴阳尴尬地笑了笑,丫的从去年就开始吹嘘,说要换台宝马,结果一年过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眼见着天色见暗,在晚一会王家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咱俩干脆弃了车,撒丫子一路狂奔。
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了王家村,王家人都堆在了院子里,一脸惊恐地看着屋里。
"咋滴了这是?"
我心里‘咯噔’一声,屋里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哗啦啦的想,不知道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家人见我来了,连忙把我扯了过去,"韩小先生,你赶紧看看把,二愣子中邪了,从家来就开始作腾,把家里能砸得东西都砸了!"
我心道坏了,定是那‘央子’搞的鬼,带着何阴阳连忙冲进了屋里。
只见那二愣子像抽疯了似得,把碗柜都给撂倒了,此刻正抱着脑袋往墙上撞,脑袋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自知。
这不行啊!就这小体格跟豆芽菜似得,在撞两下子还不得跟他爷爷去了,我和何阴阳连忙上去把他一把抱住。
丫的别看体格小,到底还有点干瘪劲儿,我一下子没抱住,愣是被他挣脱了去,丫的抄起菜板上的大菜刀就朝我砍了来。
妈了个巴子的要人命了!我连忙伸手捡起簸箕挡在脑袋上,丫的朝着簸箕一顿乱砍,把我魂都吓没影了。
只听‘嘣’的一声,丫的缓缓地倒了下去,何阴阳拿着一把大铁勺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我摸了摸二愣子的脉搏道。
何阴阳听说还有气,顿时松了口气。王家人慌慌张张地把二愣子抬了出去,我连忙拉着何阴阳道:"别忙乎了!眼瞅着天黑了,赶紧把央子找到,否则晚上还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我开启了刘伶眼,何阴阳贴上了开眼符,王家人已经被我们请了去,那央子总往王家后人身上钻,他们在这只会碍手碍脚。
我负责找东屋,何阴阳负责找西屋。我打开了那口装棉被的箱子,一股霉味飘了出来,我连忙捂住脖子,央子最有可能藏在老地方,可是箱子里面此刻却是一无所有,只有极重的阴气聚在里面,冻得骨头碴子都疼。
我连忙祭出一张火符封在了里面,将里面的阴气烧了大半。何阴阳也在到处贴符,试图把央子赶出来,可是那鬼东西根本不怕符咒,躲得严严实实,让我们一筹莫展,眼看着天黑了,我俩不禁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王家最小的孙子小六子突然钻进了屋里。
"小子!你来干嘛啊?赶紧出去出去!"我说着就要把小宝贝抱出去,但是小宝贝下句话就把我俩惊住了。
"我在后院看着我爷爷了!"
我顿时愣了一下,伸出手往小六子眉心一探,顿时了然,这小娃娃有点灵气,天眼还未关闭,能见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你爷爷在哪,快带我们去!"
小六子连忙带我们来到了后院,只见,一个老头正拿着锄头在后院犁地呢,老头一边干着活,一边念叨着:"明......年......开......春种豆角......"
王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