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疯病,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我已经带她找很多医生看过了,都说治不了,只能送精神病医院了!听说送精神病医院还要花不少钱,我哪儿有钱送她去!她也就那样儿了,由她去吧!
男人完全是一副放弃不管的态度,这使清明感觉了一股后背生寒的冷漠!但从男人的话语间,清明也听出了一种无奈!一种因贫穷而生出的无奈!清明由此马上想到了他那同样贫困的家庭,想到了他那因病卧床多年整天被病痛折磨着的父亲,想起了他那支撑整个家庭生活重担白发日渐增多的母亲!
我懂一点儿医,我这次和黄虹一块儿来,就是想来看看她二姨的病;你把黄虹她二姨找来,让我看看,也许我能治得了她这个病。清明用试探的口气对男人说;他想让男人去找到那女人,先帮那个女人把衣服穿上。
你!那么多老中医都说治不了,你能治得了?吹牛不上税,你也不能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吧!过去把天吹塌了,有女娲娘娘给咱们补,现在的人,都考虑自个儿了,把天吹塌了,谁给咱们补?男人显出一副对清明不屑的样子,又一次把清明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整整看了三轮。
我真的没吹牛,我真的跟人学过看这种病,你放心,如果我真吹了牛,需要去上税,我自己一定去把税上了!如果我真把天吹破了,没人补,我自己去把它补上!你快去把她二姨找来吧,我会不会看病,你把她找来了一拭不就知道了。清明说出这段话,自己心里强忍住不笑出来。心想:我竟然也学他的方式开始说话了!我都快被这个人说话的方式绕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