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背靠在门板上作为支撑,两手抓住锹把,用力把锹头向上,向后扬起。一声玻璃的碎裂声过后,是一片玻璃碎片散落到地上的声音。女人用锹头击碎了门上面那扇小窗户上的一块儿玻璃。
那小窗户上一共有两块儿玻璃,中间用一根立起来的窗棂分开。女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再次重复了上面的动作,把另一块儿也击碎了。
落下来的碎玻璃不仅落在地上,还落在了女人的头发上,落在了女人光脱脱的身子上。有一块儿落下来的玻璃碎片,正好尖头向下,扎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疼痛使女人本能地用手摸了摸,她在那里摸到了一片湿润,在那片湿润里,她还摸到了一小块儿嵌入肉里的碎玻璃渣,女人用她有点儿僵硬的手指,慢慢把那块儿嵌入肉里的碎玻璃渣抠出来,扔到地上。
女人顺了墙角再往前摸,摸到了一张凳子,女人把凳子放到门下,把那条辫子系在了锹把与锹头连接的地方。为了防止脱落,女人一共系了四个疙瘩。然后,女人扶着门,拄着锹把,粗重地喘息着,爬上了凳子。
女人把锹把从没遮拦的窗户上递出去,又递回来,拿手拭着长短,用辫子的另一头,死死拴了锹把这一头。拴好后,女人把整个锹递出了外面,在屋子里面,那条辫子就形成了一个套,搭在了上面那个小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