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手一死,外墙上的箭雨随之淡去。三千骑兵随即转向,经飞桥赶到护城河对岸,分两队朝着碉楼下的叛军冲去。
碉楼下方,正在激战的攻城部队眼见援兵到来,士气顿时大振。反之,叛军一方面对突来的骑兵却开始分出一干人马,于队列后方列阵。
此刻,扬州外城城墙上的弓手死伤大半,守城将领正忙着收拢残兵,一时间无法形成有效的压制。碉楼底下的两千叛军于是便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当中。
那粗狂的将领一过护城河便打马朝秦刚那冲去。
骑兵速快,没多久就冲到了叛军的后列,秦刚这边只带了五百人,后队稀松,没多久便被粗狂的将领冲破。
那将领也不顾其他,一心向秦刚扑去,誓要将这烦人的叛军击杀。
长槊破空,粗狂的将领也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径直向秦刚的后心刺去!
危险临近,正在奋力破坏冲车的秦刚猛地回头,右手上的巨大铁锤当胸一挡,“铛”的一声就将粗狂将领的马槊格开。
受此一击后,秦刚也顾不得破坏剩余的一架冲车,调转马头,与粗狂将领大战了起来。
秦刚顺势一抖铁锤,两根长长的链子便从把手内递出,一双链子锤转而被秦刚舞动了起来。
呼啸声刺耳,秦刚手上的两把链子锤真如两架风车一般,转动起来密不透风,粗狂将领几次奋力的刺杀俱被秦刚拦了下来。
粗狂将领的身形较秦刚还要高大一分,坐下的战马也比秦刚的神骏许多。秦刚见后,一开始便采取守势,待粗狂将领左右突击数次,依旧无果后,粗狂将领果然心烦意乱起来。
瞅准一个空隙,秦刚右手的链子锤稍稍一变向,立时便朝对面挥去,同时左手也没闲着,反而以更快一分的速度向粗狂将领的脑袋袭去!
粗狂将领大惊,手中长槊已然递出,身子下意识向左侧偏去。
秦刚左手的链子锤落空,粗狂将领正要大松口气时,却突然听到胯下战马的一声哀鸣!
“砰!”的一声,雪花纷飞,粗狂将领座下的那匹骏马瞬间被砸碎了头颅,染血的碎骨伴随着秽.物飞溅而出。
马上的粗狂将领心中大叫不好,身子随即便向下陷去!
这人也算百战的宿将,对敌经验丰富,身子下坠的瞬间,双手立刻高举马槊。
只听“铛”的一声,秦刚左手的链子锤便被马槊挡了下来。
等到秦刚再要攻击时,那粗狂将领的一双长腿却顺势在地上一蹬。当座下战马还未完全倒地时,双腿已然落地的粗狂将领在地上一借力,身子跃起,随即立刻向左边倒去。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化解了坠地的力道,粗狂将领立刻将直立而起,此时,秦刚的攻击已然再一次临身。
“铛铛铛”的钢铁撞击声不断响起,离了马匹的粗狂将领应对起来越的艰难。
占据着位置优势秦刚加紧猛攻,一时间,粗狂将领险象环生。
同来支援的亲卫见了,赶忙跑来几人,对着秦刚便是几箭,亲卫们担心误中将军,不敢射人,然秦刚座下的战马却是个十分明显的靶子。
亲卫们的箭法娴熟,没过多久,秦刚座下的战马身上就插满了箭雨,鲜血直流。
秦刚见了,心中也是大急,战马体力有限,如今又流血不止,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秦刚只好加紧猛攻,暴风骤雨般的锤影就向粗狂将领扑去。
“砰!”的一声,粗狂将领手中的长槊应声而断!
眼见主将危急,同来的亲卫们连忙舍命向前,朝秦刚冲去。
秦刚听到声响,大喝一声,双手上的力道大增!一双铁锤速度加快,左手上的巨锤格开粗狂将领手中的断槊,右手上的巨锤继而就向粗狂将领的胸膛上砸去。
“噗”的一声,粗狂将领的胸膛立时塌陷下去。一口鲜血喷出,粗狂将领便朝身后仰面倒去!
“将军!”亲卫们眼见主将战死,心中惊怒交加!主将战死,他们这些亲卫也难逃军法,一时间疯了似的朝秦刚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