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走后,长乐公主让婉平将余长宁从隔间内请了出来,寒着脸说完了与父皇商议的结果,末了正色问道:“如何?你可有取胜的把握。”
余长宁一脸惊讶莫名:“公主竟要我和那些国君、王子们同台比赛?”
“对,你难道不行?”
余长宁摇手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是武大郎放风筝,根本与他们不是一个档次。”
长乐公主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武大郎,什么放风筝,你说明白一点如何?”
余长宁叹息道:“武大郎是古代一个有名的矮子,你想想矮子放风筝,自然出手就不高嘛。”
长乐公主闻言一噎,怒道:“不管你行不行,反正一定要在比试招亲中获胜,否者本宫便将你那大逆不道之言告诉父皇,让他将余家满门抄斩!”
听她动辄便出言威胁,余长宁一股怒火顿时腾起,拍案高声道:“李丽质,咱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我你也跑不掉,谁怕谁。”
长乐公主听他竟敢大胆直呼自己闺名,不由脸寒如水,红唇发颤,刚想高声训斥他一顿,却又为之泄气,摇手道:“休要在这里窝里斗,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比试招亲才是。”
见他兀自沉默不语,长乐公主叹息道:“依本宫猜想,招亲比试不外乎文斗与武斗,你可会骑马射箭,吟诗作对?”
余长宁不好意思道:“跑马射箭倒是会,骑马射箭可能差一点。”
长乐公主想了半天也不知跑马与骑马有什么差别,点头道:“跑马也一样,你就这样与那些番邦蛮夷比赛就是。”
余长宁闻言大是振奋,高声开口道:“为了公主,跑马便跑马,大不了强撸灰飞烟灭,精尽人亡也不悔!”
长乐公主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不由满意点头,却不知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沉吟有倾,李丽质正色道:“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你可不要偷偷逃跑,若有什么情况,本宫会让那王公公通知你,切记了!”
余长宁无奈点头,望着长乐公主绝美的容颜只得悄悄一叹。
跨入宾满楼大门,罗凝与余长致都在柜台前忙碌着。
眼见二弟到来,余长致咧嘴大笑上前,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公主怎么没留你吃晚饭?”
余长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脸愁苦道:“还吃什么晚饭,我都快被那刁蛮公主气死了。”
罗凝听他话中有话,惊声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余长宁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忙将与长乐公主之事告诉家人,强颜笑道:“没什么,那公主让我做了一天的菜,所以有些累了。”
罗凝闻言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些许苦累怕什么,能被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钦点进宫做菜,许多人盼也盼不到,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见余长宁一脸苦笑摇头,余长致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问道:“二弟,那长乐公主长相如何?可有对你一见钟情?”
余长宁冷笑道:“长乐公主生得血盆大口,鼠目獐头,满脸麻子,大哥好生试想一下就知道了。”
余长致膛目结舌,呆呆道:“若是这样,那岂不和鬼一般难看?”
“请不要侮辱鬼,鬼也是有自尊的。”余长宁愤愤说了一句,摇着头走上了二楼。
罗凝与余长致面面相觑,皆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生气,正欲上前询问关怀一下,不料此刻门口却走入了一个身着碎花长裙的动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