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房小|妞也在?”余长宁目光一通巡睃,停在了前面婀娜女子的身上,摇摇晃晃地拱手道:“房社长,在下幸不辱命,如期赶来。”
房玉珠娇躯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不知对他说什么才好,半响才梨花带雨地微笑道:“来了就好,关内道欢迎余驸马归来。”
上官仪眼见余长宁身为驸马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陌生女子搂入怀中,顿时吓得不轻,此事若被长乐公主知道可不得了,说不定公主还会怪责主持诗词大会的自己。
心念及此,他不由疾步上前拱手道:“驸马爷醉酒失态,下官请驸马爷前往黄鹤楼内歇息醒酒。”
余长宁醉意朦胧地询问道:“阁下何人?若不作完这一百篇,那老头儿是不许我进去参赛的。”
上官仪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拱手道:“下官乃奉命主持这次诗词大会的弘文馆主上官仪,驸马爷现已做得诗篇五十四首,且篇篇都是上品,下官特许驸马爷你进去继续参赛。”
余长宁醉醺醺地笑道:“哦,原来你便是上官仪,呵呵,以后你的孙女上官婉儿可比你的名号响亮多了。”
上官仪听得不明不白,顿时一头雾水:“什么上官婉儿,下官犬子不过总角孩童,岂会有什么孙女?”
余长宁闻言却是微笑不语,点头道:“那好,本驸马就随你们进楼继续参赛。”
说罢,他对着一直替自己围观助威的人群拱手道:“多谢大家的厚爱支持,余长宁拜谢!”说罢,竟以驸马之尊向着黔首百姓们深深一躬。
人群瞬间犹如开水般沸腾了,吵吵闹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有人高声疾呼道:“驸马爷,你的诗篇可谓冠绝天下,吾等实在高山仰止,细细拜读深为敬佩,请你将其余诗篇作完如何?也让我等一饱眼福。”
“对,驸马爷,我等从一开始支持你到现在,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斗酒诗百篇,请驸马爷继续作诗。我们为你喝彩。”
……
一时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万人喧嚣汇成了一句话:要余长宁继续留下来作完剩下的诗词。
上官仪呆愣良久,忍不住摇头叹息道:“驸马爷,民心即天心,下官今天也帮不了你了。”
余长宁对着人群又是深深一躬,朗声笑道:“看来今日若不应了诸位的要求,只怕你们一定会拿臭鸡蛋丢我,好,本驸马就接着作诗。”
说罢,昂昂一甩衣袖,已是来到了屏风之前。
房玉珠见状轻步上前,端起旁边的砚台柔声道:“驸马爷,你专心作诗,玉珠替你研磨。”
余长宁对着她眨眼笑道:“我们两人乃是老搭档,你的经验我信得过,就有劳房社长。”
陈若瑶甜甜笑道:“余驸马,我见你热气腾腾,额头大汗,若瑶替你打扇如何?”
两人关系亲密,自然一切都在不言中,余长宁亦是含笑点头。
眼见房玉珠与陈若瑶全都上前帮忙,李艺贞也是朗声请缨道:“余驸马,小女子请为你奔走提笔。”
“好!多谢艺贞姑娘。”
剩下的何长志看她们三人都已找到了事情做,自己身为关内道的一员岂有不去帮忙的道理,立即亢声道:“驸马爷,长志请为你……为你……”
他吞吞吐吐地犹豫了半天,却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自己做的,一时间不由大是尴尬。
余长宁微笑道:“何公子,就请你为我解开屏风白布如何?”
何长志顿时感激地点点头,屁颠屁颠地去扯开屏风白布去了。
眼见这突如其来的驸马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房玉珠都替他研磨,孟悠顿时大觉不服气,嘟哝出声道:“什么驸马如此了不起,哼,待会我便让他好看,吴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南第一才子吴子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涩笑道:“余驸马诗词楹联冠绝天下,你不是对手,我劝孟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孟悠见吴子衡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由冷冷一笑,摇着折扇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同为江南道的王公子等人眼见余长宁在此,心里不由大惊不已。
曾败于余长宁手下的萧公子不能置信地询问道:“王兄,这,这小子不是替你扛行李的么?他是驸马?王公子膛目结舌地看了半天,想到自己竟让一个驸马当下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地颤着声音道:“我怎么知道?天啦!我爹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原来他并没有骗我,他真是余驸马。”站在一旁的宁静双目一黯,丝毫没有见到崇拜之人的喜悦,反倒涌出了一股淡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