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尸体,那支洛瞬间如冬雷击顶,浑身顿时冷冰冰僵硬,望着余长宁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突然跪倒在地伏在刺客身上已是痛哭了起来,直是嚎啕不已。
余长宁也没阻止,只是冷笑地看着他,目光满是戏谑之色。
哭了片刻,那支洛突然抬起头来愤然道:“少卿大人,阿思摩乃是我们突厥的使臣,你为何会如此残忍地将他杀害。”
余长宁笑吟吟地开口道:“使臣阁下,你真是贼喊抓贼啊,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这黑衣人潜入仆役房间内行凶,杀的便是那名看见了刺杀东瀛使臣刺客逃走方向的仆役,可真是巧得很。”
那支洛愣了愣惊奇道:“什么,你说阿思摩前去行凶,不,这不可能。”
“你也用不着狡辩,其实本官早就查明刺杀东瀛使臣一事并非吐蕃人所为,而是有人在其中刻意陷害,故之,本官才略施小计,告诉你们说早有仆役看见了刺客逃走的方向,你果然便做贼心虚,偷偷派这黑衣人前去刺杀仆役,当场便被我们抓了一个正着。”
那支洛脸膛一阵扭曲,脸色已是死一般的灰白,看着余长宁冷冷的目光,他突然一声大喝,双手伸出竟向余长宁抓来,其势完全犹如狗急跳墙。
“驸马爷当心!”
高侃陡然一声提醒,已是闪身挡在了余长宁的身前,迎上那支洛袭来之势与之对阵了起来。
余长宁丝毫不见惧怕,对着侍卫们下令道:“甲士听令,将所有突厥使臣抓起来。”
话音侃侃落点,如狼似虎的甲士们已是蜂拥地进入木楼之内,明晃晃的刀剑在烛火的照耀下闪动着熠熠的寒光,不消片刻,所有突厥人都已束手就擒。
看着已被高侃擒获的那支洛,余长宁叹息道:“你们与东瀛同来大唐为使,不想却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杀人还不说,竟然还冤枉他人,当真是豺狼之心。”
那支洛虽然被擒,脸上却不失傲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用,要怪也只能怪各为其主。”
“真是宁顽不宁。”余长宁又是一叹,挥手下令道:“将他们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听后朝廷裁决。”
……
深夜的皇帝寝宫,正闪动着点点星火,倒影在了水波荡漾的湖面上。
李世民静静地听完余长宁的禀告,拍案怒斥道:“这些突厥人真是胆大包天,竟使出如此龌蹉的伎俩,真是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