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致振振有词道:“姨娘现在已是出了远门,怎能联系得到她?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宾满楼我来做主便可。”
“虽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姨娘走的时候可说过大事让我俩一道做主,大哥,这次我帮理不帮亲,对于你这个无理的提议坚决否决!”
听余长宁口气如此断然,余长致心里不由生起了一股怒气,铁青着脸道:“如此一个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岂能不闻不问坐视不管?二弟,我可是你的大哥,长兄为大,你知道否?”
余长宁闻言好气又是好笑:“你是大哥我自然尊重你,但这关系到酒肆发展的大事,岂能以辈份来压人,让我为之屈服同意?”
“余长宁,你说我仗着大哥身份欺负你?”
“欺负说不上,但你压迫了我的言论自由。”
余长致气得浑身瑟瑟颤抖,拍案而起怒斥道:“混账!你现在仗着有了几分出息,是否再也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余长宁何曾与余长致如此红过脸,此刻也被他激起了三分怒气,同样拍案而起道:“我当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尊重的,大哥,你千万不要受到宵小的怂恿而干出这般卑鄙下作之事。”
“哪里卑鄙下作了?我只是为宾满楼争得本来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余长宁满脸失望地摇头道:“从背后捅人刀子,难道这就是大哥你的做生意之道?怪不得姨娘说你做事浮躁,坚持不把酒肆交给你,原来她早就看清了一切。”
闻言,余长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怒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袒护宾朋楼,不少人都说你与陈掌事有私情,所以明里暗里都在帮着她,可是?”
余长宁闻言如遭雷击,瞬间愣怔住了,脸色也是愈加难看。
余长致冷哼一声道:“无言以对了是吧?被我说中了心事对吧?还是堂堂的天子帝婿,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连自己家的酒肆也顾不上也要将发明的新式菜肴交给那女人,吃里扒外,余长宁,你真是我的好二弟啊!”
余长宁脸膛愤激得一阵涨红,盯着余长致沉声道:“此事我不知如何给你解释,但我余长宁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对于余家,我是问心无愧!”
“那好,若你当真为心无愧,便支持宾满楼夺取商会会长?”
“不行!我干不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余长致肥脸又是一阵扭曲,怒声道:“那好,就当我余长致卑鄙无耻好了,此事我便一个人干!你不要管我!”
见大哥越来越不可理喻,余长宁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冷冷挥袖负气离去。
怒气冲冲地下得楼去,余长宁召来马车便返回公主府,心里依旧是怒气未泯,坐在椅子上黑着脸思忖良久,忍不住抓起桌上茶盏便扔在了地上。此刻,芙蓉闻声走了进来,见状立即大惊失色,急忙躬身道:“是否是茶水不符合口味?请驸马爷息怒,奴婢立即给你换一盏来。”余长宁愣了愣,却不会干出迁怒他人的事情,叹息一声道:“不关你的事,是本驸马心情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