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我会担心,为何出去时不与我说一声?”冬暖故带着些质问的口吻问道,她确实是担心了,没来由的担心,好像只要他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会没来由的担心。
“我……我只是想给阿暖一个惊喜。”司季夏十分惭愧。
“惊喜嗯?确实是惊喜。”冬暖故未责怪司季夏,依旧将他抱得紧紧的,让她紧贴着他湿漉漉的身子,微微歪了头,浅笑道,“平安在这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得的这盆月季?该不会——”
“该不会是平安去偷窃的吧?”冬暖故盯着司季夏的眼睛,笑意浓浓。
只见司季夏满眼的慌张,立刻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不是的阿暖,我,我怎会用偷窃来的东西送给阿暖,我,我只是听闻这县城的百姓喜好种花,今夜入店的时候我特意询问了店家这县城里何处种植的月季较多,店家说——”
“好了好了,傻木头!”冬暖故笑着踮起脚,以嘴堵住了司季夏的嘴,将他正急急忙忙解释的话堵回了嘴里,只见司季夏脸上的绯色更浓了,冬暖故笑得愈明艳一分,“我相信平安的,我喜欢这盆月季,我喜欢平安给我的这个惊喜,就像喜欢平安一样喜欢它。”
冬暖故总是能在心生喜悦的时候说出她对司季夏的情意,自然而然的,不羞也不赧,就好像她说出的是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一般。
司季夏却不同她,她每道一次这样的话,就能让司季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一次,此刻也不例外,更加上她身子的紧贴与她的亲吻,让司季夏愈加的面红耳赤。
“可……可阿暖的生辰已经过了。”他还是没能在子时之前将这份心意送到阿暖面前。
谁知冬暖故却是抬手扯了扯他的脸颊,“那又如何,今年的过了不还有明年后年以及往后的一年又一年?平安今年陪了我过生辰,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平安陪着我过,以后我的每一个生辰我都要吃平安亲手给我烧的饭菜,你答不答应,傻木头?”
“我答应。”听着冬暖故含笑的话,司季夏不由得也浅浅笑了起来,微微低下头,在冬暖故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只要阿暖要我陪着阿暖,我都会一直陪着阿暖。”
他如何会不答应?不止是阿暖的生辰,从今往后的每一日,他都想陪着阿暖,为她烧饭,他心甘情愿。
“那就是说好了的。”冬暖故将额头在司季夏的下巴上轻轻蹭了蹭,笑容愈发明艳了,“我也会一直陪着平安的,陪着平安过每一个小寒每一个除夜,一直,一直。”
前世的她没有归处,这一世,平安就是她的归处,平安就是她的家,她不在她的家里,她还能去哪儿?除了她的家,她哪儿也不想去。
“嗯,说好了。”司季夏抬手揽上冬暖故的肩,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永不食言。”
“好了,快些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瞧你面色苍白的,再耽搁久了不好。”冬暖故又将耳贴在司季夏的胸膛上听了一小会儿他的心跳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欲离开他的怀抱,“我给你拿干棉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