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趴在门板上,而闵岚笙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偷偷摸摸的往外偷窥,行为是十分地不检点!
一会儿之后,就见赵主簿对着闵青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而闵青兰则看看左右没人侧脸往地上擤了把鼻涕,然后把眼泪抹在了乐乐身后兜着的屁帘子上!
“我的天啊!”没想着平日端着架子连坐在椅子上都要并着腿侧着身的大姑子竟来了这么惊悚的一串动作,苏夏至回头对着闵岚笙吐了吐伸头:“你看你姐姐……”
“伸出来!”秀才看着她急急的说道:“娘子的舌头为何是绿的?”
“啊?”听了他的话来不及思考的苏夏至赶紧把舌头探出来给他看:“绿的?”
闵岚笙一侧头便把娘子的小舌头叼住了,亲了一下随即放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骗你的,傻瓜!”
“……”
这……这姐弟两简直快把苏夏至逼疯了,都是典型的表里不一的玩意!苏夏至无语地望着他。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为夫,我会害羞的!”闵岚笙说着话拉着娘子往外走,脸上笑吟吟的。
苏夏至却一把拉住了他,拖着他往正门走去:“孩子他大姑啊,赶紧出来,咱们吃饭去。”
闵青兰哭的妆容都花了,他们现在过去不是让她难堪么,苏夏至终归是女人,她比秀才更懂女人的心思,因此拉着秀才直奔了大堂的正门。
二人在马车上等了挺长的功夫,闵青兰才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眼睛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但神情已经平静了不少。
吩咐了一声外面的车夫将马车赶到夫子街的面馆,苏夏至从闵青兰的手里把乐乐接了过来:“今天我们乐乐比你娘乖呢,到现在一声都没有哭过。”
被弟妹说的闵青兰脸一下子便红了,她两手揪着裙带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没和赵主簿说什么。”
“啊?”苏夏至装出一副没听明白的神情望着她道:“赵主簿?我怎么没看见他?”
“你又装糊涂!”闵青兰抬头白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周家抄家的时候我和周存孝已经和离了,那我的衣物是不是就与周家无关了?我想求赵主簿帮我看看能不能将我的东西拿出来。”
苏夏至迅速的抬头望向闵岚笙,而闵岚笙则望着闵青兰缓缓地说道:“他答应你了?”
“没有。”闵青兰摇了摇头说道:“我求了他几句,看他为难便作罢了。”
“嗯。”闵岚笙眼神扫向窗外不再说话。
“你娘你跟赵主簿有仇啊,乐乐。”架着快十个月的小丫头的咯吱窝让她面朝着自己,苏夏至小声说道:“抄家的钱财物品都是归了朝廷的,舅母想要都是要花比市面上的价钱高的银两才能买回来,你娘居然让人家去帮忙找回自己的旧物,这不是要害死人家吗!”
说完她对着乐乐挤挤眼睛,小丫头美滋滋滴看着她,口中吐出一个泡泡来:“哦……”
“我……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听了弟妹的话闵青兰忙挪了一下身子靠近闵岚笙说道:“赵主簿不会有事吧?”
“他什么都没有做,自然无事。”闵岚笙望着车外徐徐说道。
此时闵青兰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弟弟是生气了。
“不是没想那么多。”苏夏至让乐乐在自己身上坐好,她望向闵青兰:“孩子他大姑,说话之前想想别人,你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了。”
难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吗?弟妹的话让闵青兰忽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然后马车上便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闭了嘴。
晌午时分,平县正是热闹的时候,马车走的不快,不疾不徐地停到了面馆门前,苏夏至与闵青兰先后下了车,而坐在上面的闵岚笙却没有动。
“下来啊。”苏夏至以为他还在和姐姐怄气,便探了身子在车厢里去拉他。
“为夫忘了换官袍……”眼看着到嘴的午饭吃不上,闵岚笙委屈地说道。
大梁的官员在不办公务的时候是不能穿着官袍去食肆酒楼的。
两人原本是想去后堂换了衣服再出来的,结果十分缺德的偷看了一场闵青兰与赵主簿的谈话之后便直接上了马车,如今闵岚笙只能坐在车里不出来了。
“嘿嘿!”苏夏至贼贼的一笑之后对着秀才一直他屁股下的坐凳说道:“打开看看!”
“嗯?”闵岚笙掉了身子蹲在车厢里打开了坐凳上可以开合的木板,发现下面竟塞着一个包袱。
“早上你不是说县衙也能住么,我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想着万一赶上个刮风下雨的时候便在平县对付一晚……你快换了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