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年对姐姐的尊重已经成了习惯。
因此他还是好言好语地说道:“状子是直接递到了知州大人那里,我也不知道内容,至于姐姐说的革职……”
闵岚笙眼神望向苏夏至,略带歉意地说道:“娘子,为夫暂时被停职查办,而且不能出咱家这院子一步。”
“我说岚笙啊岚笙!你是书读多了读傻了是不是?”闵青兰急昏了头,对她来说,弟弟现在遇到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以后就永远别想再去做官了!
“孩子他大姑,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啊!”苏夏至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走到闵岚笙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紧握着的右手,扭头对大姑子姐说道:“秀才被革职了也好,被人告了状子也好,我都不急,你急的是哪门子?嗯?”
“岚笙是我弟弟,他的事我能不着急么?”闵青兰被苏夏至说的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反驳道:“这官场上的事你不懂……”
“你懂?说的和你当过官似的!”苏夏至对着大姑子姐翻了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白眼儿之后,拉着闵岚笙就往屋里走:“你还是干点正经事吧,看看你把乐乐抱得,都快掉地上了!”
“哎,我说你们!”把已经快滑到地上去的女儿往上托了托,眼看着弟弟和弟媳就进了屋,闵青兰心里着急冒火的,抬腿就想跟进去。
“别进来啊!”苏夏至的声音自里屋传了出来:“我和秀才进屋就脱衣裳,脱了衣裳就上炕,上了炕就干好事,你别进来讨厌!”
“!”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
已经准备推门而入的闵青兰被苏夏至的一番话给生生地钉在了门口,愣是没敢进去。
她茫然地望着眼前关起的两块门板,回想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
拉着秀才直接进了里屋,苏夏至伸手去解他衣襟上的带子。
这动作连闵岚笙都愣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先看了看娘子的大肚子,随即小声说道:“这么大月份了,似乎不能再做了吧……”
“切!”苏夏至这回也给了秀才一个白眼儿:“想什么呢你?”
“不是……干好事么……”秀才说的有点勉强。
“别想那有的没的了!我这肚子这么大了,你就真下得去手?”不顾他的反对,苏夏至还是将秀才外面穿着的长衫给扒了下来扔在小炕桌上:“这是谁的啊?看你穿着别人的衣服我就别扭!”
“是高家二哥的……”终于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的闵岚笙,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苏夏至拉着坐在炕边上,自己则走了出去,把外屋的茶壶和茶杯一起端了进来,倒了杯茶递给他:“先喝口水。”
“娘子也坐。”接过茶杯,闵岚笙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然后侧身与苏夏至面对面的坐好。
“为夫估计是又给娘子你找事了。”
没想到他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苏夏至一扬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状子的内容为夫确实不知,但是前些日子,我曾上了一份折子,这折子的内容为知州大人所不喜,因此,娘子你要有个准备,十有*过些日子你也会被我牵连的!”
“牵不牵连的,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夏至这点倒是想得非常明白。
“我就是奇怪你才上任多久啊,那个告你的人是以什么由头去高呢?难不成是你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得罪了人?”
“还有啊,那个知州大人也挺有意思,隔了你的职,还不许你出家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你放家里困一辈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闵岚笙认真的听着娘子的话,越听眼神越明亮,最后几乎都要笑出了声:“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家娘子就是聪明!”
“不要拍马屁!”苏夏至身子一斜,半倚半靠的依偎着他说道:“这是逼着咱家人托关系找门路去呢啊……”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闵岚笙赶紧点头,继而接着她的话头说道:“那娘子你说,咱们认识的人当中,谁的面子最大,能与知州大人说上话呢?”
苏夏至仰头,正好看见秀才尖尖的下巴上有根细细的胡须没有刮干净,伸手用指甲盖掐着,快速的一拽:“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姜温那个妖孽了!”
“嘶!”娘子的这一下疼得秀才一仰头:“疼!”
“你怎么会长胡子呢?”苏夏至看着之间掐着的细细的一根东西,诧异的问道。
“……”闵岚笙摸着下巴低头瞅着怀里这个脑子又开了小差的娘子勾唇一笑:“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娘子的心是巨大的,看着似乎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这让稍显浮躁的秀才迅速的平静了下来。
“娘子真猜不到是谁吗?”他低声问了一句,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猜不出来!”苏夏至忽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爪子又伸向了他光洁的下巴:“这里还有一根!”
“疼!”被娘子揪着一把头发的秀才小声地哼哼道。
“活该!”苏夏至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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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草稿~
大家猜到是谁写的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