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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来甩了两下,不禁笑道:“这个也给你留着,只是等你再来的时候已经九岁,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几个小丫头玩到一起了。”
这么想着,她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掀了床上的单子想拿出去清洗,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根抽陀螺的鞭子压在褥子下面。
“这间屋子就给他们留着,反正到了年底小东西就又会跟着他两个爹滚回来了。”
举着一盏油灯,她独自往东厢房里去看了看,一推门,扑面而来的是属于安家的味道,这让苏夏至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元宝。
送走了户部的马车,关上了院门,看着宽敞清冷的院子,苏夏至自言自语道:“又过了一年……”
秀才到了大年初六便又开始了早朝,半夜吃了饭就和高越一起去了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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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着‘新衣’相拥而眠,他一伸手正好摸到她光洁裸露的后背,而苏夏至的手正放在他的屁股上轻拍着,都觉得彼此的衣服甚是方便……
秀才两眼冒光的起身吹了油灯,钻回被窝的时候顺便把娘子也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屋里的油灯吹灭前,绣着光屁股娃娃的艳红的肚兜上了苏夏至的身。
衬裤最后变成了短的不能再短的裤衩,套在他的腿上,更显他大腿纤细白皙,苏夏至看得眼睛发直,心里妒忌:“艹,好想把这两条大长腿换老子身上来啊……”
“这个当然不能传出去了,为夫的这个也是,只是穿给娘子你看的。”闵岚笙歪着头,眼睛盯着苏夏至,两手慢慢的拉起了自己的里衣,露出了衣襟盖着的已经被他穿在上身上的大裤衩……
苏夏至用手指捻着那绣着一个光屁股娃娃的大红肚兜嘴咧得瓢似的:“这?这怎么穿出去啊?”
手里多了的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锦缎小包裹,苏夏至看了他一眼,随即有坐下慢慢地打开了……“为什么又是肚兜?!”
苏夏至翻了白眼,起身要去吹灯,却被秀才伸手拉住:“穿上给为夫看看嘛……”
闵岚笙侧过头去勾唇一笑:“贫嘴!若是心情好了,就陪着为夫‘生毛线’吧!”
苏夏至嘿嘿笑着走了过去,两只抓在都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毛手毛脚的揉搓着:“怎么着,寂寞空虚冷了?等着姐姐来温暖你冰冷的肌肤呐?”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并排摆在床上,那风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娘子!”闵岚笙发春的猫儿似的轻声叫了她一声,随即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一年到头就这么几天长的休沐,过的太快了。”苏夏至感叹着走到床头的桌子边上,准备吹了油灯睡觉。
难得的,看见秀才先笔管溜之的躺在了床上,苏夏至一想日子,明儿初六,也是他该去上早朝的时日了。
总觉得院子里空落落的苏夏至游魂似的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哄着几个也有点蔫头耷脑的小丫头上了床,才磨磨蹭蹭的洗了澡回房准备睡觉。
安家三口加上驭夫武师一走,闵家的院子似乎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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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挺大的人了,一进屋就发骚,苏夏至被他的小眼神刺激的打了个冷战:“我还是去外面雪地上暖和暖和去吧……”
她回身拿起放在一边的锦缎包裹来才想打开看看,闵岚笙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抢走了,他媚眼如丝地瞟着她:“晚上娘子也沐浴了再看……”
“行。”见他那么高兴,苏夏至也跟着高兴起来,只觉得两只手臂也不那么酸痛了。
闵岚笙解了,脸上一红,只在身上比了比,俯身亲了苏夏至一口:“为夫沐浴了再穿!”
“好了!”缝好最后一针,苏夏至咬断棉线,无比激动的将大裤衩递给秀才:“穿上,我看看合适吧……”
闵岚笙坐在床边,看着娘子为自己飞针走线,心里只觉无比幸福,而苏夏至也干的几乎走火入魔,两口子,四只眼都盯在她手底下缝出的歪歪曲曲的针脚上,早忘了屋外还跑着三个孩子!
趴在床上,把床底下的那个笸箩又够了出来,苏夏至拿了针线荷包和剪子出来,先把剩了不多的裤头对折,将两条长短不齐的裤腿剪齐,然后盘着腿儿大刀阔斧的缝了起来……
“穿!”闵岚笙种种点头,颇有些壮士断腕的勇气。
“这是大裤衩,你真的要穿?”在自己的‘作品’面前深受打击的苏夏至抬眼问道。
好好的一条衬裤的布料,被她七剪八剪的成了上面一个洞,连着下面两个洞的奇怪的东西,可闵岚笙坚持要穿:“这是娘子第一次拿针线,而且初衷也是要给为夫做的,所以,娘子一定要做完它!”
在别的女人看来最简单不过的针线活,就活活能把娘子逼疯!
别看自家娘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唯独见不得针线!
可能干不等于什么都会干。
闵岚笙一直就认为娘子是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