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充耳不闻。
她坐在已经醉眼惺忪的男人面前,抿紧了嘴唇:“一杯白兰地。”
调酒师马上毕恭毕敬地在专用水晶杯里倒了一杯烈性白兰地。也许是她进来发出的响动惊醒了只顾着喝酒的男人,朦胧的灯光下,帝梵冽回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轮廓。忽然,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顾萧,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顾萧——
顾萧——
顾萧——
罂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冻结了一般,刺骨的疼,痛到了骨髓深处。她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反驳。
他当她是顾萧,那她就是。
“嗯。”罂粟低低的应了声。
“你终于肯来了啊。”帝梵冽向她举起杯子,蓝色俊魅的眼眸如同黑夜生长的曼陀罗,艳丽至极,与天俱来的尊贵,令人有点移不开视线:“萧萧,干杯。”
“干杯。”白兰地的酒杯发出脆响,她仰着头,一饮而尽。
喉咙火烧火燎的痛,痛的罂粟淡淡的笑了。
“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抛下我?我真希望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让你再也没有办法无视我。”
又是一杯,帝梵冽视线模糊,他伸出的手,拂过女子的眼睛。罂粟乖巧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