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跟我们以前见到的那八宝锦盒差不多,只不过制作工艺是没有人家前朝的好,看这样是崭新的。他把那小盒子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后又把我的手掌合上让我握紧,冲我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退到了窗台的位置。
我看的很真切,他端起碗先是喝了一口碗里的清水,然后又闻了闻那一碗白米。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最后一个镜头是他回身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屋然后扯着脖子就像回到了年轻时与师傅倒斗时一样学起了公鸡打鸣的动静。我彻底失去了知觉进入了梦乡。这一夜我睡的很熟,一觉到天亮。
“哎呀我擦,整多了,整多了,误事了。”早上,耗子捂着昏沉沉的脑袋嘟嘟囔囔从炕上爬了起来。
“我靠,我咋还有耍酒疯的潜力呢?老铁你醒醒,昨儿晚上我是不是发疯了?咋把这屋造这样呢?”他叫我道。
我坐起来看了看屋里的狼藉,扭了扭脖子然后赶紧下地就开始收拾残局,这是老人生活过的房子,虽然马上就要被夷为平地了,但我还是想尽量让他干净些。
“昨儿晚上张锁匠来了嘛?”耗子问我。
我把手掌张开给他看,那小锦盒就在我手里攥了一宿。
“这……这啥玩应?张铁鸡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