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爪子将酒瓶倒提在手中,摇摇晃晃的向两个日本兵走过去,那两个日本兵其中一个看看了他一眼,并没在意的对另一个人说了句什么,两人一齐吃吃笑了起来耒,又低下头往嘴里拨羊肉,
花爪子快走几步便到了桌前,一伸手将左手边日本兵头上的帽子拽下来,右手倒提的瓶子底狠狠的撞在日本兵满是发茬的光头上,顿时“哗啦”一声那瓶子伴着日本兵头上的鲜血迸了一地,人也软倒在地上。
右侧那名日本兵吃惊的一抬头,花爪子手中瓶子碎掉后剩下的瓶颈便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血顺着玻璃瓶口一下子喷出了七八步,那名日本兵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儿把便摔倒在地,脖子上的血立马淌成了一滩,他双眼变得死灰,手脚抽搐着,嘴巴大大的张着却发不出声响,只一会儿便不动了。
花爪子将倒在地上的枪拎起来,顺手倒转过来将刺刀括进先前被打倒正在地上打滚的那个日本兵的胸膛,那人只稍微挣扎了一下儿便不动了。
周围的人看得心惊肉跳,全部都傻了,没有一个动的或叫的,许四从腰里拔出枪大声成道“共产党来了!”对着天“呯呯”放了两枪,整个集市便象粪坑里的蛆虫被热尿一淋般的炸开了,乱成一团,呼儿唤女的,趁机轰抢货物的,被推倒踩在脚下哇哇大叫的,被推倒的油锅或汤锅烫的哇哇直叫的,
一时间人们全部成了没头苍蝇到处乱跑,而许四则走到那两名日本兵尸体言将他们腰上皮盒子里的子弹全部掏出来塞进怀中,从地上捡起不知是谁丟掉的一块青布丟给一旁脸上早已变了颜色的花爪子,让他把枪包起来后两人便混入了人群。
两人出了集市向西越过界河又跑了大约有一袋烟的工夫,才听道后面付家方向隐约传来几声枪声,花爪子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把把肩头上的枪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将毡帽撸下耒,光头上顿时冒出了一片白汽,与口鼻呼出来的连成一片。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花爪子喘着粗气大声叫道,许四也喘着粗气,他向身后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便也坐到了花爪子的身前,团手拍拍包在布里的枪闪:“打算怎么办?”
花爪子咧着大蛤蟆嘴笑着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接着干!非把这些个小鬼子赶出去不可!”许四笑着点点头,将他一把拉起来,“走!兄弟,咱们再回去好好谋划谋划!”
花爪子将枪又扛到肩上,两人便顺着田间的被风吹干没雪的地方往回走。
“哎!四兄弟,我问你个事!”花爪子扛着枪在前面一步三跳的显得有些滑稽,“你那短铳怎么能一下打双响?还有,你咋说咱们是共产党呢?”
是啊!说什么不好?为什么说自己是共产党呢?许四不禁为自己脫口而出的话感到纳闷,在他的心目中,共产党这三个字无疑是最顺口也是最让人信服三个字!也许是王政委与胡丽娟或是徐武的原因?还是对于刘老太爷,刘万峰那帮人的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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