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闪电而至,徐荣反转刀刃,以刀柄横撞他刀尖,呜得一声响,李傕连人带马被他大力撞出。徐荣的刀朝心口而来,他一个转身,本刀刀刃带着劲风,钉在一名汉军一名飞熊军的右手。徐荣心道:“从来没有失去兵刃”。
他刚于此,后方郭汜身子暴起,一刀劈开他头颅,一代名将,惨烈而亡。李傕、郭汜双马并行,一入汉军骑兵队,来去如风,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李肃双眼赤红,盯着吕布的方天画戟说:“兄弟,兄弟”?
吕布:“兄弟并肩,杀他娘的。”那赤兔马,四蹄轮开,一绕圈子,向左翼而走。方天画戟舞动,一戟挑飞两名飞熊军,手一回旋,一戟砸碎一兵的天灵盖。他百花战袍无风自张,鲜血将一簇一簇的锦绣,染得娇艳绝伦。
李肃白盔白甲,长枪或挑或刺或钩或带或穿或击,飞熊军瞬间亡于长枪下百人。李傕、郭汜刚刚屠灭汉军骑兵,就见飞熊军,接连倒下。二人马拨回头,飞熊军略剩四百人,呈扇面散开,包抄吕布、李肃。
吕布嘿嘿一笑,赤兔马鬃毛倒竖,闪电窜出。他似激浪里的巨舰,方天戟下,飞熊军或飞或毙半扇阵型被他击溃,转瞬到郭汜面前。郭汜大吃一惊,但见方天画戟,一戟如山,冲面门刺下。他向后一掠,低头躲过大戟。
吕布方天画戟三尖刀一荡,斜着冲李傕脖颈扎去。李傕头一旋,绕着画戟,转了半圈。李肃待二人斗了一刻钟,终于将所有飞熊军结果,挺长枪直取郭汜。四将各个非凡,一时并未分胜负。李儒佩剑一扬,一千飞熊军在前,一万骑兵浩浩荡荡而来。
吕布、李肃听到背后蹄声隆隆,枪、戟互合,打落二人兵刃,吕布一握李肃战马缰绳,李肃马向前一纵,二人斜刺里冲出。李肃冲前方兵团大喊:“快撤,快撤”!李傕哈哈大笑说:“让小皇帝杀了王允满门,恭候你家爷爷大驾”。
郭汜手一挥,骑兵队戛然而停。李儒分开兵队冲二人说:“徐荣的尸体如何处置”?郭汜:“分开两侧,挂在大旗杆顶,让天下人明了,背信弃义之徒,如何下场”。大军挺近三里,在城下,在东城护城河边安营扎寨。
当夜景色迷人,联袂的军营中传来阵阵烤肉的香气和军士们的开怀大笑。守城兵各自惴惴,心惊胆寒。王允的府邸内,吕布、李肃跪在堂前。王允本想一刀砍了二人,但眼下城内无将,若是二人一死,西都危在旦夕。
他连发三十六信鸽,传递皇甫嵩、朱隽、卢植,但至今任何讯息。王允冲二人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将军请起”。吕布:“本该以死谢罪,但末将忽然想起一计,反兵新胜,多骄狂,倘若今夜劫营,扬言杀了几大将,大军必乱”。
王允:“谈何容易,那贾文和颇有谋略,焉能不加防范”?李肃:“末将愿前往,倘若失败,提头来见”。王允:“你有何本领,胆敢大方厥词”?李肃:“王司徒莫问,待俺今夜立奇功”。
王允:“行军打仗岂能儿戏”?李肃立下军令状,和吕布回军营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