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柳曼槐和司空玉泽小心翼翼查验,两人同时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开怀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马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见他们如此开心,也猜到定是好事。
柳曼槐当即根据这药粉调整了自己写下的药方,马赟和司空玉泽则进入内室的密室中,将所需的药材全部送了出来。
“主子,那周文怎么办?不审他?”马赟见柳曼槐整个心思都在捣腾药材,自己帮不上忙,主动请缨,“要不,属下去审问他?”
“早猜到他有问题,可此时得先炼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柳曼槐停下来,蹙了下眉,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这药喂到他嘴里,他会痛不欲生。不过,一个时辰后,药效就会失灵。”
“主子的意思是让他以为我们给他服下了毒药,他为了要解药便会吐露实情?”马赟接了过去。
“但愿如此!”柳曼槐又埋下头去弄药材,“让书彤和你一道审问周文,让夜枫来此助我和司空炼药。再将阿英唤来。”
“好!”马赟当即离开。
片刻之后,夜枫赶来,三人配合着将药材分类和切割。随后赶到的阿英则守在欧阳英睿的床榻边。
“主子,华池华藏呢?若有他们帮忙,这炼药岂不更快?”夜枫一边做事,一边问。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柳曼槐忙着配药,没有抬头,只随口问阿英,“王爷可有发热?”
阿英用手背轻轻试了试欧阳英睿的额头,摇摇头,“不曾。”
“桌上有温水,用那棉条浸润一下王爷的嘴唇。不必太多,湿润即可。”柳曼槐继续忙碌。
“主子,幸亏你有先见之明,否则如今就算要炼药,怕是库房的药材也都不能用了。这会子要临时凑齐药材,可就难了。”司空玉泽一边切药一边说那周文,“当初还真没发现周文有什么不对劲,你是怎么看不出来的?”
“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女人的直觉?我服了。”柳曼槐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司空玉泽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不服能行吗?就你这蠢样,你能看出什么?”阿英在那边接过话去。
“臭丫头,你信不信我收拾你!”司空玉泽抬头瞪了阿英一眼,不过眼里随即就闪过一丝温柔。
“我才不要和你这样的白痴说话!”阿英瘪瘪嘴,“小心你手里的药,要是出了错,掐死你也赔不起众人的命!”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我有这么笨吗?”司空玉泽一边回嘴一边分药。
“你们两个别闹了,吵醒了王爷可不是好玩的。”夜枫无奈地摇摇头,这对欢喜冤家。
阿英吐了吐舌头,收了声。
“我点了他的睡穴,他还会睡一阵。不过这药事关重大,出不得任何错,还是专心一些好。”柳曼槐正说着,外面园子里响起细微的声音。
“我去看看!”夜枫皱了下眉,放下手中的药材,疾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折返回来,“是右相府和卫将军府的府兵来了,星一正在安排他们,往各个点增派人手。”
“还好有星一在,府中的防范我们不必操心。”柳曼槐看看桌上已经分完和配好的药,“开始炼药吧,要确保每个人都分到一粒,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司空玉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较大的铜鼎,在柳曼槐的指挥下开始投放药材,夜枫加注内力让火焰更旺。
阿英将窗户开了些,柳曼槐在床榻边坐了一小会儿,拉着欧阳英睿的手把了会儿脉,又往他口里喂了一粒丹药。
随即,柳曼槐拿出自己的小铜鼎,专门给欧阳英睿一个人炼制丹药。
炼制最关键的时刻,她毫不犹豫地割腕,空气里弥散起血腥味。
“姑娘,你……”阿英眼眶一红。
“不许告诉王爷!”柳曼槐没理她,自顾自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