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张大嘴巴,“沂小姐,我,我并不知道林先生是干什么的,我只听说他家里很有钱,其它的我都不知道。沂小姐,我,我说错话了吗。”
“沒有”,凌菲苦笑了一声,“我是担心你对陆地讲的太多,他要不高兴的,虽然陆地跟你说他想多了解我,但毕竟林……他是我的前夫。”
阿乔笑道:“沂小姐,我懂,可林先生是做什么的。陆站长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怕他再來问我。”
“陆地也是的,他不好意思來问我,只好拐弯抹角的找认识我的人打听,我前夫家是做山货生意的,卖红枣、核桃之类的,生意不大,钱倒也賺了一些。”
“原來是零售业,生意肯定做的不错,不然林先生在枣城不会那么出名。我记得林先生待你挺不错的,还为你买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们怎么会离婚了呢。”
“我前夫,他,他死了。”
凌菲抑制不住,掩面痛哭起來,阿乔当作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从而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内疚的道:“沂小姐,你别太难过了。”
玲儿拿着汤婆子走进來,惊讶的道:“你这个卖花的,对周小姐说了些什么,惹得周小姐哭起來,走,走,快走。”
珍姐也走过來,“你们在说些什么,呀,妹妹这是怎么了。”
“夫人,是这卖花的把周小姐弄哭了。”
阿乔鞠躬道:“夫人对不起,我认识凌菲小姐,刚刚我不小心提到了凌菲小姐已经去世的丈夫,惹她伤心了。”
珍姐生气的对玲儿道:“让他快走”,又坐下來哄凌菲,“妹妹莫哭了,今天到我这受了老大的委屈,方才听我掰扯,这会又联想到自己的生世,竟是些不痛快的事,哎,妹妹别哭坏了身子。”
轰走了阿乔的玲儿也回來哄她,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凌菲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吃完午饭后,珍姐安排凌菲在自己房里睡午觉,然后打电话给陆地,说凌菲身子受了风寒,让他过來接她。陆地开始不愿意,称手头上有一堆事走不开,后來听到凌菲走路都有点打晃,就应了下來,说是三点钟左右到,麻烦珍姐照顾她。
凌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事在脑海里不停的翻腾,不知不觉的到了下午两点钟。只听楼下传來珍姐的声音,“陆站长,你不是说三点钟來吗,怎么这会就到了。”
陆地道:“我不放心凌菲,她人呢。”
凌菲还未听到珍姐的回答,陆地已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急促的呼吸和满头的大汗。他一下子坐到床头,摸着凌菲的脸道:“这才两日沒见,谁允许你生病的,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他说着在凌菲的衣袖上检验厚度,抓住她的手呢喃着,“穿的不少呀。”
凌菲的五指拳成一团,她背过脸去望墙道:“我沒事。”
“还嘴犟,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肿了,看來病毒君正舒舒服服的住在你的身体里呢,怎么能让我放心,我叫夏瑾沫陪你去医院看看。”
凌菲抵抗的皱起眉,“我不去。”
陆地轻轻捏她的鼻子,“发脾气了。听话。”
他不由分说的喊夏瑾沫的名字,夏瑾沫“登登”的跑上來,幸灾乐祸的笑道:“这是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变成霜打过的茄子了,珍姐沒把你怎么样吧。”
陆地呵斥她,“我不是让你照顾周小姐嘛,你倒好,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当门神啊。”
夏瑾沫回道:“陆站长,你问问清楚再说,是她们不让我进來的,这大冷的天,我在大门口站了几个小时,我乐意啊。”
“行了,明天给我回站里上班,少在这添乱。”
“我回站里上班,谁给你提供情报,那冯莲……”
陆地站起身,“啪”的一声打了夏瑾沫一个耳光,“闭嘴,”
夏瑾沫自知言失,捂着脸委屈的跺脚,“你竟然打我,好,我服从命令,现在就回站里上班,”
珍姐听见他们争吵,端了碗鸡汤候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现看到夏瑾沫跑下楼,便端着鸡汤走上去,“陆站长,都怨我,我这屋子不够暖和,才害得周小姐受了风寒,我已经吩咐玲儿出去买煤球和炉子了,算是添上一个取暖的设备,周小姐以后來走动,也能暖和一些。”
陆地沉思了一会,说:“珍姐,我上次來,见你这有煤炉啊。”
珍姐难为情的笑道:“陆站长,那是我为了招待你们,特地从邻居家借的,我和玲儿不怕冷,已经习惯了这屋子的温度,平时用不到煤炉,现在煤球多贵呀。”
陆地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到珍姐的手里,“这钱你务必收下,以后凌菲來了,你得让她吃的舒服,待的舒服,我一忙起來根本照顾不到她,拜托你了。”